屋子裏雖然說迷藥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可剛一邁進屋子,武青顏還是拉了拉長孫子儒的袖子。
“低頭。”
長孫子儒愣了愣,卻還是按照她說的做了。
武青顏掏出了懷裏的手帕,係在了他的臉上,擋住了他的鼻子:“我怕藥效沒過,以防萬一。”
長孫子儒無奈淺笑:“多此一舉。”
武青顏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胸口上:“什麼話!我這叫萬無一失。”
她說著,朝著裏側的床榻走了去:“萬一你要是也被迷倒了呢?難道要我上床抱著這位公主睡覺?”
長孫子儒被打的胸口發悶,莞爾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武青顏以為她吹迷藥的時候應該是在遼國公主獸性大發之前,可是她沒想到,遼國公主的動作如此的迅速。
瞧瞧床榻上躺著的遼國公主,衣衫半退,香肩半露,發絲鬆散,麵色紅潤,怎麼看都是一副已經和秦月開戰的景象。
不過話說這遼國的公主還真算是個美人了,就光是在這裏躺著不動也是夠嫵媚的。
感覺到長孫子儒已經走了過來,武青顏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胸口:“不然你將計就計那什麼得了……”
長孫子儒皺眉看著她:“我在你眼裏就那麼饑不擇食?”
武青顏嘿嘿一笑:“不不不!你在我眼裏還算是比較挑食的,長孫益陽那樣的才叫真的饑不擇食,什麼貨色都敢碰,早晚得艾滋。”
長孫子儒不明白她這話後麵的意思,不過也懶得再去詢問了,看了看橫在床榻上的遼國公主,皺了皺眉,慢慢解開了自己的衣衫。
瞧著他外袍褪了下去,武青顏趕緊拉住了他的手臂:“你想要做什麼?”
長孫子儒詫異看著她:“不脫衣服如何‘辦事’?”
武青顏點了點頭:“也是。”不過見長孫子儒再次動彈了起來,她像是被踩著了尾巴的貓,一跳老遠,“你慢慢脫,我就不耽誤你了,記得時刻保持清醒,中途要是出了意外,隨時敲牆。”
她說著,指了指牆麵:“我就在這牆的另一邊,隨時等待支援你……”話還沒說完,人已經溜沒了影子,不過卻還記得關上了房門。
長孫子儒瞧著空蕩蕩的門口,頭疼又胸悶,都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他從來沒想過,他未來的皇子妃會和他情意綿綿,因為他從小就知道,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像是他這種人,娶什麼人和他沒有關係,那都是皇上的定奪。
他無聊的時候也曾想過,以後他的女人可能是活潑的,亦或者是鬱鬱寡歡的,再有可能是個善於嫉妒的,但無論是哪一種,他都沒想到過會是像今天的這種。
自己未來的皇子妃,竟然把別的女人給他搬上了床,還說什麼隨時支援,饒是他再淡定的性子,也是被雷得不輕。
頭疼的撫額,卻隻能無奈的淺笑。
武青顏回到了屋子裏,秦月還在地上可憐兮兮的躺著。
武青顏本是不想搭理他倒回床榻上眯眼會的,卻忽然想起了什麼,解開自己的腰帶,將他的手腳都捆在了一起,確定萬無一失了之後,才上床閉上了眼睛。
現在這個社會好人都快成三條腿的蛤蟆了,但壞人卻一抓一大把,誰知道這秦月醒來,會不會報仇的還給她一棒子。
雖然她有很大的把握這秦月沒那個膽子,不過還是綁起來比較保險。
半個時辰後,秦月幽幽地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想要揉揉自己酸疼的後頸,卻發現自己的手太不起來,詫異的垂眼一看,不禁僵住了身子。
這是……
“呼嚕……呼嚕……”一陣呢喃的呼嚕聲響起。
秦月側目而望,當他看見那在床榻上亂滾,被子騎在身下的武青顏時,已經了然。
搖頭輕笑,她到底還是信不過自己。
想著她對自己下的陰手,秦月看了看被綁著的手腳,忽而雙眼一亮。
武青顏睡得正香,忽然感覺有一異物朝著自己砸了過來,直拍在了她的腰身上,她“騰”地一下坐起了身子,卻見一隻軟底鞋不知道何時上了她的床。
“姑娘終於是醒了。”秦月輕笑出聲。
武青顏朝著他看去,隻見他正挑釁似的晃動著那隻沒穿鞋的腳。
這人是活夠了麼?竟然敢用鞋飛她?
武青顏捏著那隻鞋走下了床榻,慢悠悠地蹲在了他的麵前:“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秦月不知道她這是唱哪出,微微皺眉:“什,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