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顏的反應,倒是讓武博弈有些驚訝,因為他怎麼都沒想到,在事情發生了之後,武青顏還願意平靜的聽他的想法。
也許是為了趁熱打鐵,武博弈坐在了武青顏的對麵,不敢耽擱半分的接著說:“丫頭,其實我們幾個也不知道皇上為何好端端的突然要那把椅子,說實話我們比你更詫異……”
在無博弈的描述中,武青顏知道,原來長孫明月想到得到那把椅子並不是蓄意的,或者說是很突然。
武博弈等人當初聽聞了這件事情之後,也是深深地不解,不過長孫明月卻什麼都沒有和他們解釋,就連韓碩也不明白為什麼。
隻是弑君的事情,是在他們意料之外的,因為長孫明月當初隻是和他們說,讓他們將皇宮包圍其他,至於其他的並不曾多說。
而更加奇怪的是,那些原本支持長孫子儒的大臣們,並未曾怎麼反抗,便是被他們給談和了,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曾刀劍相向過。
在那些大臣之中,最為主動的便是武青顏的那個掛名的父親,濮陽元老,當他知道長孫明月想要篡位的時候,幾乎隻是呆愣了一會,便第一個保持了中立。
其他的大臣見濮陽元老都中立了,他們便紛紛隨著濮陽元老選擇了站在中間的立場,也就是說,無論是誰,隻要當上了大齊的皇帝,他們便會全信輔佐。
“至於後來的事情,你都已經知道了……”武博弈歎了口氣。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是詫異的,不過我想皇上可能有他自己不能說的事情,但是眼下,邊關動亂,按照道理來說,皇上應該遵從那些大臣們的意見,派出使者和幾國談條件,因為談了條件下來,可能大齊會損失什麼,但皇上還是皇上,可是皇上卻不顧大臣們的阻止,一意孤行的非要開戰,這這樣舉動,不得不讓我對皇上當初篡位的動機有所懷疑。”
武博弈說的很片麵,但武青顏卻還是明白了他這話其中的意思。
一個人費勁的想要那把椅子,而真的在他坐上去的時候,有表現的並不是那麼珍惜,這就讓人不得不詫異了。
就好像武博弈說的那般,若是大齊認慫了,撐死不過是給其他幾國一點好處,而長孫明月還會穩穩當當的坐在大齊的最高處掌權。
可是長孫明月竟然放著平穩的日子不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選擇和幾國開戰,就連她這種不懂政治的人都知道,若是大齊輸了,長孫明月將淪為階下囚,難道他自己就不清嗎?
他如此的任意妄為,到底是太過於相信大齊的幾名將軍,還是他本身爭奪這片江山就是另有所圖?
武青顏想了半天也想不通這其中的因由,燒腦的有些頭疼:“以前我就是喜歡長孫明月身上那股子神秘勁,但是現在……我恨死他的什麼都不說了。”
武博弈知道,武青顏這麼說是想通了,歎了口氣,決定先處理眼前的事情:“今兒晚上我陪著你在這裏再住一晚,等明兒個一早你先隨著我回營地,呆在這裏總不是長久之計,現在太亂了。”
武青顏搖了搖頭:“不行,若是我離開了,這村子裏的病人要怎麼辦?我沒有半途而廢的習慣。”
武博弈早就已經想到了,頓了頓又道:“這個好辦,你讓人在營地熬藥,然後我派人送過來,天花這種病並不是一下就能好的,待過個十天左右,若是你想來看他們是否好轉,我可以親自護送你過來。”
他的這番說辭,倒是讓武青顏驚訝了:“你竟然也懂?”
武博弈笑著搖了搖頭,在馬車上尋了一處地方,閉目養神了起來。
他沒有說的是,他常年帶兵打仗,什麼樣的瘟疫什麼樣的血流成河沒見過?隻是那些得了瘟疫的村子,並不像是現在這般的走運,無論如何掙紮,都逃不過一場大火或者是滿村的屠殺。
畢竟每個國家的帝王都會為了長遠打算,斷然不會留著那些得了瘟疫的百姓。
所以說,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武青顏,在麵對拯救別人的生命時,永遠都是將自己的安危拋開在腦後。
無私……因為稀有,所以才可貴。
武青顏見武博弈小憩了起來,自己也是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氣,可是她並沒有跟著睡覺,而是強打起精神的下了馬車。
她的舉動驚動了武博弈,他以為武青顏是反悔了,還是不想和他去營地,可沒等他跟下馬車,就聽武青顏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在了馬車外麵。
“麟棋,我們今兒晚上恐怕是要加班了。”
好不容易才喘口氣的麟棋,聽了這話差點沒昏死過去:“師傅,你這是想要了我的命嗎?”
說著,捂著自己的胸口做痛心狀。
似乎是他的表情太誇張了一些,以至於把秦月都吸引了過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