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喵。真嚴重啊。希望他還安然無恙吧。"虎人青年落下一句沒有份量的歎息,自顧走進浴室。不久之後,裏麵便響起了沙沙的水流聲。
"笨蛋......"貓人少年於是轉過頭來,繼續疊衣服。不過話說回來,中午到傍晚的行程嗎。他倒是沒有想過。如果沒有地方可去的話,也就是現在這樣懶洋洋地待在酒店裏等時間過去而已吧。但是一想到要和艾爾伯特共處一室好幾個小時,穆特心裏突然有種奇怪的............
糟糕。亢奮起來了。貓人少年紅著臉。那家夥很快就洗完澡出來了,得在這之前讓這份亢奮消停下來才行。
"喂,洗發水用完了。"就在穆特感到尷尬的時候,滿身肥皂泡的艾爾伯特竟從浴室裏探頭而出:"可以幫我拿一瓶新的來喵?"
"哇啊啊啊你在幹什喵!?"嚇得穆特驚呼起來,連語調都變得奇怪了。
"我才想問你是在幹什喵。"艾爾伯特拉長了臉看著穆特,這時候當然也注意到貓人少年身上不自然的突起了:"該不會是又在想什喵不健康的事情吧?"
"才,才才才才才沒有!"穆特甚至都顧不上去掩飾,趕緊跑出去:"我去向服務處的人要洗發水,你在這裏等著!"
"哼嗯。"看著貓人少年那樣慌張地逃跑,反倒是艾爾伯特這邊開始擔心起來。那小子在自己的房間裏這樣亢奮倒是沒啥,但他在外麵被誰看見了那副德性,豈不是很丟人?
逃出去的穆特確實怕丟人,剛跑到走廊就馬上躲起來了,躲在樓梯間裏,甚至都不敢進電梯。明明說好了要去找服務處要洗發水的,這樣子豈不是根本沒法去嗎?可是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有夠蠢的,明明在房間裏打電話直接聯絡服務處,讓服務員把洗發水送過來就行了,為什麼還要親自跑過去拿?
怎麼辦?要回到房間裏去嗎?穆特額角冒出一滴汗。但是剛才那麼尷尬的場麵被艾爾伯特目睹了,現在馬上回去,豈不是更尷尬?
"你在這裏幹什麼?"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沙啞的聲音打斷了穆特的思緒。
"額,古斯塔先生。"穆特轉頭看著虎人大漢。剛剛比賽完不久,沒想到古斯塔已經換上一身筆挺的服務員製服,在酒店裏工作了。他不累的嗎?
"你在幹什麼?"看著古斯塔手裏拿著的文件夾,穆特問。
"定期檢查酒店裏的消防設施。早已答應過要做完的事。"古斯塔答道,今天一直在球場上用戰吼的他,聲音顯得十分嘶啞,幾乎都說不出話了,卻勉為其難地回答穆特的問題。
"是嗎。"穆特愣了一愣:"不不不。現在可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啊。你的嗓子還好嗎?不應該去醫院檢查下,然後躺在床上靜養嗎?不好好休息的話,說不定會嗓子發炎,說不定真的會失去聲音啊?!"
"沒事。"古斯塔卻說,一臉的從容,然而他說話的沙啞聲和這份從容並不相配:"話說,你下麵......突起來了哦?"
"額?------噫!"貓人少年這時候才記起下半身的尷尬,馬上跑到一旁樓梯間的暗影裏躲藏起來:"等等等等,等一下,剛才你什麼都沒看到!"
"哈哈......"虎人大漢苦笑,然後表情逐漸變得認真起來:"你繼續和那家夥在一起,真的好嗎?你的感情是不可能有回報的,這一點你應該比誰都更清楚。但你仍然要黏在那家夥身邊嗎?即使日後會越來越尷尬,像現在這種事情,會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