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那些防禦法術再強,也隻是自動對高速接近的物體有反應。我緩慢出手,它們就察覺不了。"艾爾伯特冷笑:"等你好久了。你以為打贏了,就可以站著不動喘氣?真是白給的偷襲機會。"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萊恩哈特不甘地問:"是先把我那兩名同伴擱倒,再在他們身邊施放幻術騙過我,在逃離冰牢術的影響區域嗎?......你的速度到底能有多快?!"
"亂想什喵呢。那兩個全是真實存在的分身。"艾爾伯特卻說:"剛才也是他們動手擱倒了你的同伴。"
"啥?!"
"記得喵?我是獸人,獸人沒法用法術。"艾爾伯特嘲諷道:"這些分身自然不是法術,而是[奇跡]。你們這些法師隻會用法師的邏輯來思考,以為眼前一切非自然現象都是法術帶來的結果,自然贏不了我。"
"奇跡嗎------"萊恩哈特隻聽說過[奇跡]能無中生有地變出[光子]、[質能]和[時空],但從[第一奇跡]到[第三奇跡],都不可能讓艾爾伯特這種有實際質量的[分身術]成為現實,而且還能像真人那樣受控製。
想讓分身術徹底成為現實,隻有唯一一種可能。
[第四奇跡]------一個隻在法師們之間流傳,幾乎沒有人會去認真相信的謠言,居然是真事?
"嗯哈哈哈哈哈!!"萊恩哈特突然大笑起來。這名年輕的金發青年大笑時,一如他那副英俊的麵孔那樣,充滿了毫無虛假的爽朗。
"明白了。我就這樣認為好了。你是超越者,是超越常理之人。用常理來戰鬥,必然是贏不了你的。"他說:"所以------我就放棄[常理]吧!"
不等艾爾伯特動手把他敲暈,法師已經快速地用法杖隱藏起來的小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下。這狠狠地一劃下去,自然是鮮.血.四.濺,噴湧出來的鮮紅之物甚至像燃料那樣染紅了他半個袖子。
然後,猩紅的血霧開始在周圍蔓延,勢頭極快。
"你在幹什喵?!"艾爾伯特本想直接把對手敲暈,但他生怕萊恩哈特會施放什麼危險的惡咒,便多問了一句。
"這叫做[冰之血霧]。"對方答道:"抱歉,現在你想躲也太遲了。這血霧不僅能把周圍的一切迅速冰凍起來,還能影響周圍生物的神經,讓人動彈不得。哪怕隻是皮膚沾到一丁點,你就已經輸了。"
艾爾伯特一皺眉。確實,他想躲已經太遲了。他畢竟就站在萊恩哈特身後,幾乎零距離地和對方接觸。那個急速蔓延的冰之血霧早就碰到了他的手。一股酸麻的感覺從被碰觸到的地方快速蔓延而至,比血霧本身的寒冷還要深入骨髓。
"這不是普通的魔術。你到底......!"
"在下全名 萊恩哈特.F.伽爾南。在加入大.法師協會之前,是一名咒術師。"對方答道。
他知道用常理無法贏艾爾伯特,所以他放棄了常理,用非常的手段去戰鬥。即使被魔術師們深深厭惡著的咒術,他也拿出來用了,而且還是,帶著連自己都凍起來、傷敵傷己的覺悟,用冰之血霧把艾爾伯特和他自身封印起來!
周圍的空氣都在凝固,憑空結出粉紅色的冰花,這些由血霧構成的奇妙冰花很快就相互聯接,變成一種稀鬆的絮狀結構,然後吸收空氣中的水蒸汽,繼續蔓延。這時候艾爾伯特已經覺得自己全身都不聽使喚。那個血霧以施術者的血為媒介,製造出強力的麻醉效果,不管是從物理上還是從精神上,都開始侵蝕冰之血霧範圍內的一切生物。
又是咒術。果然是一段孽緣。強大的咒術師可不像艾爾伯特認識的那條笨狼那樣,隻知道用咒術攻擊。真正強大的咒術師,會給咒術施加"命令"。隻要滿足某種特定條件,咒術甚至能直接扭曲對手的意誌。
讓艾爾伯特碰觸到那個血霧,恐怕就是條件之一。但即使如此,咒術也本不應有這種程度的強大。咒術能有如此強大的效力,大概是因為......作為施術者的萊恩哈特把自己也"獻祭"了。
"可惡......但這樣一來,你也不可能沒事......"艾爾伯特吃力地說著,他感到自己的舌頭都有點麻了,無法流利地說話。
"我會和你一起凍在這裏。然而這樣就好。"同樣被困在冰之血霧中的萊恩哈特七竅都在滲著血水,話語卻仍然流利:"即使我沒法打贏你,馬上就會趕到的[第三合唱團]也會接手我的工作。即使你有辦法從這團冰之血霧中逃離,由上百人的[合唱團]施展的集團組合魔術,必然能把你製服。認輸吧!"
"開......玩笑......!"艾爾伯特吃力地答道。他想使用聖靈白虎的力量空間轉移到別處,以逃離這種血霧。但可能是對方的咒術在影響,空間轉移居然無法生效。他也想用聖靈白虎的力量在自己身體表麵形成一層亞空間膜,把冷氣隔絕在外。可是這也失敗了,咒術的影響果然深入骨髓,在抑製著、幹涉著他的所有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