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瘤開始從這家夥的腹部的創口中湧出,就像一串血泡泡。從他的表情上看,這家夥已經到了極限。他在求丹尼爾盡快賜他一死。
"姑且相信你一次。"看到對方這副慘狀,丹尼爾心裏不僅沒有半點惻隱之情,反而隻感到惡心------就像看到地上瀕死的蟑螂那般。他對自己的心態變化感到吃驚,他記得自己原本並不是這樣鐵石心腸的人。但他沒時間在這種地方多愁善感了,拿起光劍直接捅穿了對方的腦袋,讓那名惡貫滿盈的賊人得到痛快一死。
"莫裏夫男爵嗎。嗯。好像是格拉斯哥地區的領主還是富豪吧。"丹尼爾自顧思索道。
得找一個機會接近那家夥。這次最好是把他綁走,找個沒人的地方關起來,慢慢拷問,把這個犯罪組織的脈絡係數揪出。隻要有了具體名單,這些暗藏在社會最深處的毒瘤就和死人無疑,丹尼爾會把這些人渣們一個個揪出來,暗殺掉。
思索的同時,他的雙手沒有閑著。他迅速把地下室裏所有值錢而又無法追尋出處的財物搜走,把亞空間納物背包裏塞滿為止。然後他點了一把火,讓這個罪惡橫流的地下室焚燒起來。
空氣中飄蕩著汽油味。不管是惡棍們的屍體,還是存放在那個被砸爛的保險箱裏的上百公斤的白色粉末,全都被火焰卷入其中,開始猛烈焚燒起來。在這片烈火之中,丹尼爾很小心地檢查過環境,確保不會留下自己任何痕跡了,才使用瞬間轉移離開此地。
烈火燒得越來越猛,把整個基地都熏得焦黑,然後往上躥升,從地下室蔓延至地麵上整棟廢棄古宅。不論好壞,不講道理,火焰把一切都燒得幹幹淨淨,隻餘下一片虛無。
丹尼爾傳送到愛丁伯爾格的郊外,跳進河裏隨便泡了一下,把身上的血汙都和腥臭味弄掉。迅速地更換上準備好的便服,轉眼之間,他已回到薩博家中。
"嗯?"梅森的聽覺十分靈敏。丹尼爾輕輕推門進入臥室時,金發少年已經在薩博床前站著,充滿警惕地麵對白銀騎士少年。
"你身上有股難聞的汽油味。"梅森說:"去做過什麼壞事了?"
"不用你管。"丹尼爾聳肩道:"回去你的房間裏睡覺吧,薩博這邊我來照看。"
"很好。"梅森沒有和丹尼爾爭辯,大概他在薩博的房中守了一段時間,確實累了。他和丹尼爾擦肩而過,離開了灰兔人青年的房間。
"嗯。"丹尼爾帶上房門,借助窗外傳入的微光看了薩博一眼。灰兔人因為太累而睡得很沉,丹尼爾回來時那麼大的動靜都,沒能把兔子吵醒。
就這樣看過去,熟睡中的薩博就像個孩子似的,好像還真有點可愛?
丹尼爾悶哼一聲。他也是時候該休息了。他打開薩博的衣櫃,往裏麵瞥了一眼,試著找到被鋪。
"噢,薩博,你這個邋遢鬼。"但他看到衣櫃裏亂糟糟地堆成一座小山的衣服,不禁難受。於是他把裏麵的衣服都取出來,一件一件疊好放回去,差不多把衣櫃都整理完了,才找到壓在櫃底的厚棉被。他想了想,把裝滿財寶的納物背包塞進衣櫃深處的抽屜裏,把它隱藏在薩博的一疊內衣褲下,其上還壓了好幾本厚薄適中的男士解壓用趣味書刊。
把該藏的都藏好,丹尼爾才取出被鋪,在床邊的地板上鋪開。他沒有躺上去蓋被子睡覺,而是坐在被鋪上,背倚床頭櫃,就這樣冥想似的半臥。那三名隻有他才能看見的王家侍女的靈體們,則在客廳、臥室、以及窗外,不懈地警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