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軒包紮好了自己的傷口,依舊穩穩的坐在地上,千鳥的那一槍差點打中自己的心髒。
現在的他戰鬥力全失,就算出現一個小孩子都能一刀戳死他,但墨之安在他的臉上卻絲毫看不到一絲的絕望,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之安,你安排我最後出場,是想讓我當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麼?”
漫漫海霧之中,出現了一個身影,不用說,這個人就是顧言,墨之安身邊的毒士。
“最後還是我贏了,墨子軒,你的確厲害,也配的起屍語,隻可惜你棋差一招,”墨之安臉上露出了笑容,“顧言,殺了他,取屍語。”
“就像你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然後享受成功的快感麼?”墨子軒淡淡一笑,“你已經廢了,得到屍語又有什麼用呢。”
“得到好東西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不是麼?我用我後半輩子在床上度過的代價換回了屍語,值得。”墨之安笑得很開心,“作為墨家的經濟掌門人,隻要有一個聰明的頭腦,就足夠了。”
說罷墨之安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真是個瘋子。”墨子軒說罷便不再言語。
“顧言,去,殺了他。”墨之安再次說道。
顧言依舊默默的站著,沒有絲毫要動手的意思。
“顧言!你沒有聽到我說什麼嗎?”墨之安見他並沒有動作,然後大聲喝道。
“嗬嗬,墨之安,你似乎忘了還有我在場……這真是一個讓人悲痛欲絕的失誤呢。”清亮的女聲響起,墨之安的臉色頓時煞白。
是的,他忘了還有一個人在,那就是巧娘,他和千鳥等人聯手對付墨子軒的時候,巧娘就躲了起來,現在,也該她出場了。
“嗬嗬……看來天要亡我……”墨之安苦笑一聲,“百密一疏,不曾想我墨之安竟然會栽在一個女子的手中。”
“貪婪,會摧毀人的心智,毀了自己。”
“顧言,你什麼意思?難道你也被雪狼收買了嗎?”墨之安大聲問道,因為這句話並不是巧娘說的,而是顧言說的,“顧言,枉我如此信任你,沒想到你竟然背叛我!”
“嗬嗬,真是愚蠢。”巧娘不屑的一笑,“在你的心裏就連自己貼身的人都不相信,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坐上這個位置的。”
“唉,之安,你這麼信任我,我又何嚐不是呢……”顧言歎了一口氣,“自從你得到了貪婪,你就變了,變得自私,冷漠,不擇手段,這一切或許你自己都不知道……”
說道這裏顧言頓了一頓,看了看天空,才繼續說道:“你親手拆散了自己的家庭,生怕你的妻子和兒女覬覦你的權勢和地位,你控製了我的家人,怕我背叛了你,你派人監視我,怕我貪墨你的財富,之安,你說句心裏話,我顧言何曾對你懷有二心?我怪過你嗎?”
墨之安默然不語。
“我不怪你,是因為這不是你本意要這樣做的,而是你手中的貪婪,它主導了你的思想和內心,所有的錯都是那個該死的貪婪,所謂的神兵利器!而你卻把它視若珍寶,把關心你的家人和朋友棄之敝屣!之安,你醒醒吧,你幾乎是眾叛親離,這是你想要的嗎?”
“貪婪之名,並不是無的放矢。”端坐在地上調息的墨子軒說話了,“墨家的每一把刀刃,都不是死物,它們都有自己獨特的性格,甚至會影響自己的主人,沒有堅定的意誌,擁有貪婪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最後造成的隻能是悲劇。”
“寶物有緣者得之,原來是這個意思。”巧娘笑著說道,“看來今天的交鋒是我們雪狼贏了,子軒,你對貪婪有沒有興趣呢?”
“巧娘,我顧言代表墨家外圍和你做一個交易。”顧言轉過身來,對著巧娘說道,“今天放墨之安一把,我把百分之二十的堂口交給你們雪狼。”
“顧言,不要,那可是我畢生的心血!”墨之安聽罷頓時嚷嚷起來。
“那貪婪呢?”巧娘笑著問道。
“貪婪我得帶走,如果它落在你的手裏,墨家會派高手來取回,那樣我們雙方都惹了一身的麻煩。”顧言說道。
“那貪婪要是交給子軒呢?”巧娘說道,“他也是墨家的人,不算是流到外人的手中,墨家也會派高手來取它嗎?”
顧言沉默了,的確,如果貪婪在墨子軒手裏,墨家沒有理由取回。
“我放墨之安一馬,貪婪歸子軒所有。”巧娘繼續說道。
“顧言,我有個要求。”墨子軒說道,“貪婪我不需要,但是你必須把它交還給墨家,墨之安已經不配擁有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