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頭部在車禍中受到劇烈撞擊,導致頭部存有血塊,壓迫腦部神經,所以現在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我不由自主的抓住醫生的手,急切地問:“那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今天還是明天?還是多久以後,你告訴我一個具體的時間,好不好?”
醫生搖了搖頭,歎息地說:“這個不好說,要看病人自己的造化,有可能明天,也有可能後天,也有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這裏,我的眼淚終於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病房裏,雪白的天花板,我靜靜的看著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商陸。
我撕心裂肺的叫喊著,為什麼受傷的不是我,偏偏是他。
如果他沒有和我在一起,而是選擇了其他人,是不是會過的更好,都是我,都是我害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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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楠,我很感謝你當時為我擋下了硫酸,這個恩情,這輩子我都會沒齒難忘,但同時,我也不會再原諒你了,你也不配做我的朋友,要不是你,我和商陸早就結婚了,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而不是像現在一樣,他躺在這裏,昏迷不醒。”此刻,我竟平靜的不像話。
“林音,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和商陸,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我也沒臉請求你的原諒,但是,我會為自己做的事情贖罪的,你要保重。”
“你不要假惺惺的在這裏說抱歉,隻會讓我惡心,你的道歉能讓商陸恢複健康嗎?不能,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說完便拿著手上的東西向他砸過去。
時間就是這樣子的,一點一點慢慢的流逝,讓人不知所措。
我在朋友們的不理解中,毅然辭去了工作,直接搬到了醫院的病房,方便照顧商陸的起居生活。
每天的每天,我都是一邊幫他按摩,防止肌肉鬆弛,一邊講訴我們之間的愛情故事,希望有一天能發生奇跡。
陰雨天,我會放下一切事情,坐在床前,陪他聆聽雨聲。
在有太陽的日子裏,我會打開病房的窗戶,讓陽光照射進來,使冷清的病房變得溫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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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開了又謝了,小草綠了又黃了,就這樣過去了大半年的時間。
聽朋友說,陳楠離開中國了,走之前把自己全部的資產捐給了孤兒院,這或許是最好的結果吧。
商祺也主動伏法認罪,接受法律的製裁。
一切的一切似乎又歸於平靜,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在一個晴朗的午後,我像往常一樣,喂他吃完流食後,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前。
給他講我們從前的故事,告訴他最近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一刹那,他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眼眶閃爍著晶瑩的淚水,靜靜的看著我。
“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我開心的大聲呼喊。
他用沙啞的聲音說:“傻瓜,我們還沒有舉行婚禮呢,我怎麼會扔下你,我隻是睡了很久很久,終究會有醒過來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