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後麵會有別的練習生進來, 工作人員很快就帶著幾人走了另一條工作人員專用通道,與之前行的,還有被迫跟著來的鶴息。
鶴息跟工作人員口中的“老師”大眼瞪小眼, 完全沒搞懂工作人員這是什麼操作。
“鶴息,快跟鬱老師打招呼呀。”工作人員小聲催促, 倒是真有一種立馬就要把鶴息賣了的感覺。
打招呼?
他連眼前這個人是誰都不敢確定啊!
“鬱老師?”鶴息隻得狐疑地思索片刻, 而後才不確定地斟酌著問:“是鬱懷瑾老師嗎?”
聞言,男人這才摘下臉上的墨鏡, 露出他那張英氣的臉, 襯著他的氣質, 跟貴公子一樣。
鶴息看著他, 倏地就在原主的記憶裏找到了這個人的印象。即使記憶已經模糊不清,鶴息還是能從記憶中看見這人精致的眉眼。
雖然隻在視頻裏見過。
“你認識我?”鬱懷瑾笑著朝鶴息揚了下眉,“你不認識我也沒關係, 我可認識你,那個表演《凜冬》的時候唱哭無數人的小天才鶴息。”
“鬱老師謬讚了,您的名字應該沒人會不知道。”鶴息嘴上這麼拍著馬屁, 其實事實是不怎麼認識的, 還是原主的記憶裏曾經瘋狂喜歡過鬱懷瑾的一首歌, 他這才不得不認識。
況且鬱懷瑾是每張專輯都霸過榜的頂尖歌手, 在歌壇的地位一直都穩穩當當的坐在高位區,就算不認識也會被耳濡目染, 想不認識都難。
問題是原主也沒真正跟鬱懷瑾打過交道,現在他們倆一個練習生一個歌王, 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工作人員把他推給鬱懷瑾幹嘛?
真要把自家練習生賣掉,然後送去和親嗎?
不是說星燁最討厭這一套嗎?
鶴息無奈地輕聲歎了口氣, 悄悄握著拳後退一步,不動聲色地擺脫了雙臂上禁錮著他的那雙手,又把工作人員拉到了身旁,免得鬱懷瑾說他嫌棄他。
他們確實沒什麼話可聊,接待這種事還是交給工作人員就好,這個時候他應該充當一個不懂接
待的小廢物。
好在鬱懷瑾混跡江湖這麼多年,也是個有眼力見的,見鶴息在偷偷撇嘴,鬱懷瑾也不為難鶴息,隻是重新戴上了墨鏡,然後朝工作人員頷首,自行結束了和鶴息聊天的行為,“不耽擱你們了。”
意思在讓鶴息先離開。
鶴息總算得了解放,臨走前想著對方是前輩,也禮貌且恭敬地鞠了個躬,表示後輩對前輩的尊敬,禮儀都做到位了才跨步先行離去。
身後,鬱懷瑾站在原地看著鶴息離去的背影靜默了半晌,也不說話,也不繼續挪動一步,直到鶴息快走到拐角處時,鬱懷瑾才抬手隔空用手掌拍了拍鶴息的腦袋。
“鬱老師,您的錄製還得過一會兒才開始,大致就是在排名公布後和練習生們聊會兒心得感想,給他們一點雞湯和鼓勵,我先帶您去準備吧?”工作人員顫顫巍巍地伺候著鬱懷瑾,生怕他們白嫖來的鬱懷瑾一不小心就反悔了,到時候他可得跟小然以死謝罪。
這個工作人員是剛進星燁的,跟星燁上頭的大佬們見麵的時間並不多,更別提和大佬們打交道了,現在猛的被安排來伺候跟他家大佬同一級別的鬱懷瑾,說不緊張是假的。
工作人員深知鬱懷瑾是為了見鶴息才自己往節目組的坑裏跳,這會兒見鬱懷瑾在看著鶴息離開的方向出神,便小心翼翼地思量著說一會兒可以讓鬱懷瑾再見鶴息,說鶴息的才華能獲得鬱懷瑾的青睞真是鶴息的榮幸雲雲,可以說奶鶴息跟奶孩子似的了。
“見到一麵了,就不用再打擾他了。”鬱懷瑾卻搖了頭,轉身跟鶴息背道而馳,看上去是真的對鶴息沒興趣了,甚至一邊走,一邊還摸出手機發起信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