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見林沛南朝病床邊去,自顧的坐在了沙發邊,已然換了衣服,翹著二郎腿,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

薄以琛看了一眼林沛南,朝伊森走了過去:“今天多謝你。”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應該做的。”伊森說的輕描淡寫,隨即看向陸詩意。

薄以琛看著伊森下意識的眼神,心裏隱約閃過什麼,又安耐住了心頭的思緒,暗暗歎了口氣。

“這事,有點不太對勁。”薄以琛低聲道。

伊森聞聲,看向薄以琛,輕輕點頭:“確實不對勁。”

“你被趙依雲困在酒店,韓美怡和白秀媛就趁著這個機會去找十一攤牌。”

“誅人誅心,我們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們說了?”薄以琛眉頭緊蹙的,吃驚的看著伊森。

伊森點頭到:“我相信陸詩意之前是有思想準備的,隻是沒想到會是真的,而且那兩個女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字字句句錐人心骨,換做是誰都承受不了。”

“我相信這件事,你媽也知道了,在花園裏說了什麼,我們不知道,可總歸不是什麼好話,你看她的臉,恐怕不隻是被打了一巴掌,你那個媽真是好手段。”

伊森喃喃著,看著薄以琛一臉內疚,一言不發的樣子,輕歎道:“現在可不是你自責的時候。”

“韓美怡,白秀媛,傅雲天,他們三個背後究竟做了什麼,在我們這是空白的,可是既然這仗攤開了打,必定是有原因的,這麼久以來,其實白雯毓無論做什麼,無論什麼路數,最終的目標,隻是陸氏。”

“但現在陸氏幾乎是銅牆鐵壁,唯一的缺口和弱點就是陸詩意,現在他們也算是得逞了,下一個目標恐怕就是你……”

薄以琛輕輕點頭,若有所思的傳來冷笑聲:“是啊,擊敗十一很容易,可是想要讓她一次倒下,沒有翻身的機會,就隻有清掃所有的靠山。”

“沒錯,可怕的是,如果薄尚恩,白雯毓,趙依雲連成一線,那麼任憑你有天大的本事,這也是一場難扛的硬仗。”伊森壓低了聲音看著薄以琛,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薄尚恩去了歐洲……”薄以琛喃喃著,朝伊森看去:“歐洲有蘇可心和我爸爸,就連我伯父也未必讚成薄尚恩將事情鬧大,薄尚恩沒有靠山,掀不起什麼風浪,但如果……”

“如果他和白雯毓在歐洲聯手,而韓美怡他們和趙依雲在國內聯手……”伊森提醒道。

薄以琛聞聲,隨起身拿起了電話,將電話打去了歐洲。

“可是薄以琛還沒說什麼,電話那頭便傳來了噩耗。”

“少爺,正要給您打電話,董事長送蘇總去機場,路上遭遇車禍,現在正在醫院,公司內外亂作了一團,請您回國主持大局。”

薄以琛臉色突然變得煞白,心裏不由的打了個冷戰:“我爸和老蘇怎麼樣,有沒有事。”

“蘇總沒有生命危險,司機不幸身亡,安妮還沒度過危險期,董事長……還在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