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搖曳,幔帳晃動,蕩起一室漣漪。
在符墨將大半精力都放在孩子和婚禮上的時候,祝家與司徒家背地裏的小動作也不少,拉攏一些小勢力為己所用。
褚詩蓮在王府裏閑了幾天,越發覺得自己能再這麼好吃懶做下去,開始準備接手茶樓的事情。
連芙聽說這件事,讓人把賬本送了過來,叮囑她別太勞累。
褚詩蓮查賬的時候發現賬本不太對,這出入差別太大,讓人懷疑,便讓茶樓的管事來王府一趟。
“小人劉全見過王妃。”一個中年男子在甜甜的帶領下進來。
“你是誰?”褚詩蓮從來沒有見過眼前這個男人。
回王妃,小人是茶樓的新上任的掌櫃,之前王妃大喜,小人還來府內賀喜,怕是王妃當時太忙了,沒有注意到。”
這個所謂的新上任的掌櫃,言談中卻總讓褚詩蓮感到不悅。
“那之前的掌櫃呢?又是因為什麼原因不幹了?”褚詩蓮端坐著,冷聲質問。
“回王妃,前任掌櫃是辦事不力引咎辭職,後來推薦了小人來做掌櫃的。”
“既然你如今是茶樓的掌櫃,那這些賬目就好好的給本王妃解釋解釋,為何會入不敷出?”褚詩蓮將手中的賬本摔在劉掌櫃腳下。
劉長貴沒有彎腰去撿那些賬本,仿佛一早就知道了褚詩蓮找他幹什麼,當即回答:“回王妃,這些賬目正是前掌櫃不幹了的原因,前掌櫃一時糊塗,犯下大錯,所以才不幹了,讓小人來頂替。”
“之前倒是本王妃錯怪你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回去好好管理茶樓,此事本王妃另有主張。”褚詩蓮心中懷疑這個劉掌櫃,但現在還沒有找到任何指明他的證據,隻先放他一馬,免得打草驚蛇。
劉掌櫃走之後,褚詩蓮立刻讓甜甜給連芙送了一封信。
連芙看到信中的內容,立刻便趕了過來。
“蓮兒,你信中所言當真?”連芙不敢相信。
“自然是真的,今日那個劉管家我都已經見過了,隻是追問其賬目虧空的原因,他竟推脫給陳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什麼也沒問出來,就讓他先回去了。”褚詩蓮將她所知道的一一給連芙描述。
“怎麼會這樣呢?”連芙突然想起來,“確實,我有些日子沒有見到陳老了。”
“所以我猜想是母親之前為了我的事情操勞奔波,對茶樓的是關心甚少,這才讓別人鑽了空子,這件事還需暗地裏探查一番,再下結論。”褚詩蓮與連芙分析著當下的情況。
“這樣,我先讓人暗地裏查查陳老因何被辭退,再查查這劉掌櫃到底是何來曆。”連芙與褚詩蓮商量道。
“好的,娘親,那就交給你了。”
“你這剛出月子就這麼操勞,要注意身體,當心別著了涼。”
商量完要事,連芙就開始了日常嘮叨,擔心褚詩蓮的身體,之前受損嚴重,這會兒要是再不好好愛惜身體,落下病根可就不好醫治了。
晚膳時,符墨見褚詩蓮興致缺缺,“這些菜不喜歡嗎,那就讓廚房再換一份吧。”
“王爺,我哪有那麼挑剔呀。”褚詩蓮將茶樓的事情一一告訴了符墨。
“這個劉掌櫃不簡單,既然他能趁嶽母的空子,那他背後肯定有人,絕不像表麵看起來這麼簡單。”符墨瞬間就想到了司徒府與祝府,就是不知道這件事與他們有何關係。
“娘親讓人去把事情原委查清楚,也好知道這個劉掌櫃到底是怎麼來的。”褚詩蓮眼中劃過一抹狠厲。
“你放手去做,出了什麼事情有我擔著呢,不必擔心。”符墨握著褚詩蓮的手,溫柔的說。
“我知道王爺的心意,這點事情我還是能處理好的,要不然我這個攝政王妃豈不是名存實亡。”褚詩蓮笑著打趣她。
“我當然知道本王的王妃很能幹呀,但是你也會累的,偶爾,依靠一下本王不好嗎?”符墨捏了捏她的臉蛋,神情有些無奈。
“王妃,小世子不知怎的哭鬧的很厲害,乳娘哄不住了。”甜甜抱著符鴻天匆匆忙忙走進來。
“天兒怎麼了?快把他抱給我,我看看。”褚詩蓮接過繈褓,看著懷裏的小人兒哭得鼻尖兒通紅,心疼的摸了摸,“乖,娘親在這兒,不哭了,臉都憋紅了。”
“蓮兒,你有沒有覺得他越哭越醜,這樣下去以後是會娶不到漂亮娘子的。”符墨看著符鴻天,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符鴻天像是能聽懂,不滿的嘟著嘴,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仿佛下一秒就要流出來了。
“王爺,哪有這麼說孩子的。”褚詩蓮瞪了符墨一眼,轉而溫柔的哄著繈褓裏的小人兒,“別聽你爹爹胡說,我家天兒最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