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知道在沈雪的故意渲染下,外界的人都是怎麼說她的,他們評論她就是硬賴上歐晨爵的牛皮糖,被人棄如敝屣,堂堂一個正牌小姐連私生妹妹都搶不過。
雖然難聽,但卻也是事實。為了愛這個男人,她可以把自己的臉麵都不要,甚至三年來任他將自己的尊嚴踩在地上,可終究他還是沒有正眼瞧過她一下,想想也是件悲涼的事情。
“你能想到嗎?三年前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我設計你的,而是你親愛的那位沈雪。”沈月緩過氣,抬頭望著他說出自己聽到的真相。
歐晨爵愣住了,可隨即目光變得更為陰森:“沈月,你還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耍手段說謊挑撥啊!”
他的反應讓沈月覺得自己很可笑,她想將她剛剛知道的真相告知,可很顯然歐晨爵壓根就不認為那是真的,隻不過是給她多加了一條罪名而已,既然如此,她跟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愛怎麼想我沒意見,可是沈雪今天把我推下去,這已經是傷人,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就回去讓她等著去坐牢吧。”沈月臉色雖然蒼白,但這話卻說得擲地有聲,神情語氣裏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
沈月拿起放在枕頭下的電話,撥給了秋何。
“你跟律師現在在哪裏了?”她知道秋何對她這次受傷很重視,剛剛下午已經給她找好律師了。
那邊電話接通,她才剛問完,病房的門就已經被推開了。
秋何帶著一位穿著整齊西裝、拿著公文包的男人進來。
“沈月,這位是王律師,我剛剛已經跟他溝通過基本情況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秋何忙不迭地問道,關心的神情溢於言表。
“秋公子還真是鞍前馬後忙個不停啊。”歐晨爵不悅地開口諷刺道,見到秋何進來,他的心一下子堵得可以,怎麼都看這個秋何不順眼。有必要連衣服染上了沈月額頭的血跡也不換就給沈月忙前忙後嗎?這示好也做得太明顯了吧。
秋何的心思都放在了沈月身上,就算高大的歐晨爵站在房間就像根柱子一樣,還是被他給忽略了,聽到歐晨爵的聲音,他才將目光移到了歐晨爵身上。
“當然,可不像有的人做別人丈夫做得那麼潦草,什麼都不用關心。”秋何白了歐晨爵一眼,不屑地說道:“不過我這麼說好像也不正確,沈月已經跟你離婚了,所以麻煩歐少爺哪裏涼快就哪裏去吧。”
被秋何那麼一提醒,歐晨爵想起沈月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直接讓奶奶給他們辦離婚了。他臉上線條頓時緊繃了幾分,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秋何,別跟他廢話了,我頭有點暈。”沈月右手扶住自己的額頭,低聲說道,她的臉色比剛剛還蒼白了幾分。
秋何一手環住她肩膀,著急地伸出另外一隻手搭在她的額頭上探溫度。
看到這種親昵的場麵,歐晨爵黑著臉快步走過,拉開門直接離開了病房。
與其說他不爽沈月和秋何,不如說他更憤怒於自己看到秋何將手搭上了沈月的額頭時,他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紮著,有股說不出的難受,他簡直恨不得上前把秋何的手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