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忽然跟我道歉?”沈月眸子亮了亮,對上歐晨爵滿是愧疚的臉。
“今天見到你那同事的老公,我想起了以前的我對你有多過分,雖然不像那個男人動手打妻子,但對你的傷害肯定也不低,所以我特別想跟你道歉,希望你原諒我。”
不可否認,周雨桐的存在的確讓沈月想起了那些悲慘的過往。那些痛苦,曾那樣深刻地印在她的心板上,但是如今,她已經決定要學會淡淡地遺忘。
所以,她微笑地直視著他:“當我答應跟你結婚的時候,我已經慢慢地學著起放下了,傻瓜。”
歐晨爵臉上滿是竊喜:“你說得是真的嗎?當初你給我訂下三個條件,說你忘不了過去,忘不了那些痛苦,那時候,我真的很無助,我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去淡忘,但我還是自私的,就算我內心再愧疚,我還是想將你留在我身邊。”
沈月早就將那三個條件拋諸腦後了,如果放下能比較快樂,又何必一直作繭自縛呢?
“你啊,就是口是心非,哪裏是愧疚的樣子。”沈月眼波流轉,嗔怒道。
歐晨爵眼裏盛滿深情:“你留在身邊,我才可以為自己的愧疚補償啊。”
這樣也被他說得回去了,沈月無奈地搖頭,他卻緊握了握她的手:“沈月,我們去跳舞吧。”
因為歐晨爵這次訂的麵海包間可大了,靠近一百八十度窗戶那裏還有一個小舞台,他們就在那上麵翩翩起舞了。
“沈月,你之前回來提過要幫的那個女人就是剛剛那位吧,你跟秋何的關係還真是讓人嫉妒啊,這樣的渾水你也願意趟,我該怎麼說你呢,歐太太?”
沈月嘟起嘴:“歐先生,你該不會又吃什麼亂七八糟的幹醋吧,秋何身份特殊,秋業集團還是因為你才變成這個樣子的,難道我們不應該多幫襯一點他嗎?”
歐晨爵想起在沈月離開的五年裏,他對秋業集團做的,他的確也無話反駁。
“你要插手,我就陪你奉陪到底好了,不過我擔心剛剛那男人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你可以不將那個女人攆走,但安保一定要加強,明天我會給你物色好一隻隊伍派過去的。”
“一隻隊伍?”沈月汗顏,這好像也有點太誇張了吧,就怕他們moonlight工作室太小,讓他們沒地方可站而已。
秋何對歐晨爵一直都很有成見,甚至連她的婚禮都避開了,她真想找個辦法緩和一下。
“你當初也是的,怎麼就那樣對秋何呢!”
歐晨爵清咳了一聲,錯誤已經釀成,後悔也沒有什麼用。
“我承認,對秋業集團,我不夠很厚道,但是秋何最抗拒我的地方並不是在這裏,你心裏清楚的吧?”
沈月頷首,臉色黯淡了下去。
“你相信我跟秋騰的死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當然!”沈月毫不猶豫就回答了。雖然她之前有懷疑過是歐晨爵下的狠手,可認真分析了一下,歐晨爵不像是這樣的人,而且要是歐氏怎樣的秘密才能讓歐晨爵下了狠手去殺人呢,她真的毫無頭緒。
“你真的相信,而不是隻是敷衍我?”歐晨爵曾為她的懷疑憤怒了很久,今天提起,心中也並不完全沒有芥蒂。
沈月揚了揚唇,認真地盯著他:“你看起來還沒狠得殺得了人吧。”
歐晨爵將她輕輕地拉進了懷裏。
“隻要你相信,其他人怎麼想的,我並不在乎。”他滿足地輕歎了一聲。
沈月搖頭,稍稍將他推開:“不能不在乎,我們得想辦法找出真相,既能還你一個清白,也了卻秋何的心結,否則以後總歸還有我為難的時候。”
她已經可以預想到這樣的畫麵,眉心也稍稍地蹙起。
沈月將從秋何那裏聽來的一切告訴了歐晨爵。
他們一邊吃一邊討論,歐晨爵坦誠道:“其實那次聽到秋何那樣說後,我也開始著手調查這件事,秋騰的死肯定不是意外那麼簡單,原來我沒有頭緒,可加上你的說法後,倒是有了不少疑團。”
“什麼疑團?”沈月也來了興趣,這其中肯定有陰謀。她稍稍地將身子挪過了一點,談及這樣陰森複雜的話題,她有種涼風嗖嗖的感覺。
“秋何說秋騰死前調查過歐氏集團,還掌握了一些資料,也就是說那是關於歐氏的資料。在秋騰死前三天,他曾致電想約見我,但我那時找你找得心煩氣躁,公司事情也多,權當他是為了來求情,也就拒絕了,可現在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如果當時我肯見他以免,一切又會不會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