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經過方才的一場虛驚,幾個人已經再也顧不得公寓裏的楊玉芳母女,紛紛往自己的家門奔去。

楊玉芳整個人貼在門板上,聽著門外的動靜,再得知鄰居們都走後,她心中悄然鬆了一口氣,但是又因為不確定外麵的人是誰,而遲遲未敢開門。

就在楊玉芳猶豫不決時,外麵忽然傳來一道極為肯定的男聲:

“我們是司城少爺派來的人,快開門吧。”

楊玉芳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明明隔著門板怎麼會被對方發現?男子仿佛猜到她的心中所想,直接為她解開疑惑道:

“底下門縫處能看到你透出來的影子。”

門縫雖然隻有不到一毫米的距離,然而男子卻能明察秋毫,注意到門口透出來的光亮中有一長條被暗影遮住,因此他才斷定門口處站著一個人,似乎已經待在這裏許久。

並且就在他們趕到公寓門前時,他便已經發現了那縫隙暗影的晃動,似乎是裏麵人在聽到門外鄰居在說要打電話給警察時,她因為不安在門口來回踱著步子。

察覺到來人不是一個小角色,而且對方又報上自己兒子的名字,楊玉芳不再遲疑立刻打開了公寓的門。見到最前麵的卻是一個長相普通,身材中等的男子,完全沒有在門外給人的那種氣場和壓力,與楊玉芳想象中的人簡直大相徑庭。

男子左右還跟著兩個年輕人,立刻湧進了公寓裏,打頭的男子杜賓沒有多問,便直接開門見山的問楊玉芳道:

“人在哪裏?”

“在那邊臥室。”

楊玉芳伸手一指沈美琳臥室的方向,引領著男子往那邊走去。

杜賓點了點頭,隨即跟隨楊玉芳走進沈美琳所在的臥室。在看到手腳皆被布條綁住的沈美琳時,幾人不自覺的交換了一下眼神,楊玉芳及忙解釋道:

“她,她毒癮犯了,我怕她再傷著自己···”

其實這隻是一個方麵,方才沈美琳瘋狂猙獰的模樣依然在楊玉芳腦海中回蕩,手臂鑽心的疼痛,讓她一刻也不敢對沈美琳鬆懈,以免沈美琳醒來,就連她的命都要折在這個女兒手中。

因此,短短的時間內,她不僅僅撕破了床單將她女兒的雙手雙腳捆住,還將沈美琳的嘴也一並堵了上,以免到時對方再尖叫哀嚎。

杜賓似乎並不在意楊玉芳的解釋,而是直接越過她上前探測了一下沈美琳的鼻息,接著又號了一下對方的脖頸,看了看沈美琳頭上的胡亂包紮的傷,抬頭對身邊的兩人吩咐道:

“你們動作快點,再繼續拖下去,人就死了。”

“什麼?我女兒她會死嗎?”

聽到這個消息,楊玉芳雙手急忙抓住杜賓的胳膊,杜賓卻是麵無表情的推開她的手,淡淡的道:

“毒癮的事暫時沒有大礙,然而頭上的傷卻不能再繼續拖下去。”

“如果您不想那種結果發生,就不要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