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姐,你是不是弄錯了,朱經理昨天還和我聯係,說一切都好,怎麼可能會出事?”
口中雖然這樣說,燕姝媚伸出的手卻一把拿過了一旁的電腦。打開了新聞的網頁。
“燕姝媚,事到如今你還和我裝什麼傻,當初的我,就不應一時的心軟幫助你!我看你和燕洛璃分明就是合起火來玩弄我!”
瀏覽著新聞的網頁,燕姝媚心中不安的預感轉為真,朱經理親口承認,供述設計稿事實的錄音被全麵公開,調職的報告也被掛在上麵,這顯然不是文章主題中最顯眼的部分。
看著自己半靠在朱經理懷中,醉眼迷離的模樣,燕姝媚真是有一巴掌打死爆料之人的心。
“芳芳姐,你聽我說,朱經理的意外倒戈,是你我都沒有想到的,出了這樣的事,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爆料之人,與之協商,看能不能適當的做出挽回。”
阮芳芳聽了燕姝媚的話,坐在自家的沙發上,漸漸冷靜了下來,她心中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一次,自己估計是真的要栽了。
“姝媚,不是我不想解決,聯係你之前我已和金編輯試圖聯係過,結果想必你已經猜出來了。”
頹敗的靠在沙發上,阮芳芳知道,自己的苦果還在後頭。
果不其然,沒等她與燕姝媚通完電話,阮父就迎麵走了進來。
掛掉手中的電話,阮芳芳看著眼前魁梧的男人,低下了自己一貫高傲的頭顱,一個“爸”字從其口中嚶嚀而出。
“逆子,你還有臉叫我!身為阮家的獨女,搶人家未婚夫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如今那女孩子不出聲,你還是要把人往絕路了害,趕盡殺絕!偏偏還生了一副愚笨的腦子,叫人抓到了把柄!要你何用!”
阮父的一席話,使阮芳芳的頭越來越低,從小到大,阮家所有的長輩裏,她唯獨最怕自己的這個重視集團利益的父親。
還記得阮父剛剛知道自己和夏瑜風在一起的時候,要不是有阮母在其中勸說,估計現在的阮芳芳早已嫁他人為婦。
那時的阮父就曾經警告過她,不要再因為任何自身的行為,影響到阮氏的名聲和地位,如今自己不光影響,還被眾人的口舌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位。
阮父怎能不怒?
不敢直視男人憤怒的目光,阮芳芳的兩隻手悄悄的攪在一起,扭動著。
“爸爸,我也是看姝媚妹妹被欺負的太可憐……”
“人家是親姐妹,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和你這個局外人有什麼關係?!”
“爸,我們怎麼說都是要好的姐妹……”
緊隨而來的阮母,哪裏能看得自家女兒委屈的模樣,拽了拽阮父的胳膊,輕聲說道。
“孩子他爸,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有和孩子在這裏置氣的功夫你還不如趕緊想一想解決的辦法,芳芳年紀還這麼小,難免會一時糊塗,因愛做錯了事,你怎麼就不知道體諒下孩子,她現在也是受害者之一啊。”
男人的眉緊緊地皺在一起,渾身的肌肉因為身體的憤怒緊梆梆的凝集,胳膊輕輕用力,便甩開了攀在上麵阮母的雙手。
“每次出事,你隻會說這些無用的廢話,孩子如今所犯的的錯,一半的責任都在你的身上,過分的嬌寵換來了什麼?!”
“爸,女兒知道錯了,你不要再說媽媽了,不要了……”
哽咽的聲音從女子的喉嚨中溢出,落入阮父的耳裏,讓他歎了口氣。
他這一輩子行事光明磊落,從不想欠別人分毫,怎麼到了自己孩子的身上,與他處事的方式完全相反?
沒有心思再同眼前的母女說下去,阮父知道,自己即使說再多,私下裏,阮母還是會安慰阮芳芳安慰的一塌糊塗。
“阮芳芳,以後要是再做出這樣丟人現眼的事,就不要說你是我阮中天的女兒!”
轉身離開大廳,阮父一向堅韌挺拔的背竟微微向前彎曲了幾分。
偷偷地鬆了口氣,阮芳芳知道自己暫且逃過了這一劫,抬頭可憐兮兮的望向阮母,她心裏清楚,要想阮父真的消氣,還得靠自己的媽媽。
伸手用力揉了揉女子的發,阮母的語氣中透漏著深深地無奈和寵溺。
“你這個死丫頭,把瑜風搶過來就好了,幹嘛還要對人家一個小姑娘趕盡殺絕,上次媽媽都幫你把她趕出燕氏了,你還想怎麼樣。”
“媽媽,那是您沒有看到,燕洛璃看到您準女婿時花癡眷戀的目光,我的男人憑什麼讓她看!再說,我和姝媚的關係在那擺著,怎麼能看著她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