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黎遠去的身影,景瑉宸挑了挑自己的眉,頗為不解的看向一旁明顯躲著自己眼神的燕洛璃,說道:“怎麼,我這當事人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你劃到了自己的勢力範圍之下?看來燕CEO的本事不小,都已把我收入翼下。”
“景總這麼早過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剛剛我和小黎的打鬧是我作為上司的不對,如果因為這個事情,您要懲罰我,那我無話可說。”
選擇性的轉了一個話題,燕洛璃板著自己的一張小臉,神情嚴肅而緊張。
“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音,景瑉宸看眼前故作神態的燕洛璃,終是沒有忍住心中的笑意。
“燕洛璃,有沒有人說過,你假裝嚴肅的樣子真的是很可愛?”
景瑉宸的話音剛剛落下,燕洛璃的臉蛋兩頰便以肉眼可見速度迅速變紅,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個男人說的話,真是要把燕洛璃活生生的悶死。
因為心中的囧意,燕洛璃手握成拳,放在自己的嘴邊咳嗽了起來。
遇到景瑉宸不知道是她這輩子的幸與不幸。
與這邊辦公室溫馨略帶著一絲尷尬的處境不同,夏瑜風做在夏氏的會議廳裏,嚴肅的看著眼前自己的骨幹精英們。
“大體的情況剛剛,我都一一的和你們說過了,關於這件事情,你們有什麼好的主意和意見?”
“夏總,我還是覺得就算是聯合阮氏,咱們現在對付景氏和景瑉宸也是有點為時過早。”
“是啊,夏總,你才剛當上夏氏的總裁不久,所以可能不怎麼清楚咱們公司內部的具體情況。咱們公司現在說白了是空架子比實物要多一些,所以,我也讚同王老提出的意見,暫時暗病不動,才是最好的。”
聽著骨幹們說出來的話,夏瑜風緊緊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眉間的不滿之意已經蔓延開來。
“畏手畏腳的人,永遠不可能在事業上有過多的成就,我雖然接任夏氏的總裁不久,但你們也應該多少清楚,在我帶領夏氏的這一段時間,究竟給公司帶來了多少的實際利潤,不相信我的能力就直說,不要說那些彎彎角角花花腸子的話。”
感受到了夏瑜風語氣中的不滿和怒意,剛剛說話的兩個員工低垂著自己的眸子,讓人看不出其心底的想法和真正的情緒所在。
“夏總,您不要生氣,剛剛他們也是站在客觀的角度說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對付景氏是遲早的事情,隻不過我們現在要麵臨的問題便是想辦法做出一個具體實行的方案,好讓阮中天可以同意和我們強強聯手。”
被秘書勸說的垂下了自己的眸子,夏瑜風知道剛剛是自己不對,心中因為鬱結所產生的憤懣之情全部都悉數摻雜到了自己剛剛說話的語氣中。
在椅子上做了一會兒,男人注意到會議室內愈來愈沉悶的氣氛,好一會才抬起了自己的頭。
“王老,剛剛是我把負麵情緒逮到了工作之中,您不要在意,我為剛剛的自己感到深刻的抱歉,隻是針對景氏,並不是我的一時興起,如今景氏在景瑉宸的帶領下,發展的速度愈來愈快,我們如果不先主動出擊,也是遲早會被景氏吞並,與其做一隻沙灘上幹渴的魚還不如做一隻橫行在沙灘上的螃蟹,您說呢?”
骨節分明的手指有節奏的來回敲打著桌麵,夏瑜風直勾勾的用自己的眼睛盯著男人的方向。
被點名的王老聽到夏瑜風的話,慢慢地凝起了自己的眸子,參加過夏阮兩家婚禮的人都清楚,景瑉宸攜帶燕洛璃在其婚禮上出了多大的風頭,以他們總裁這個瑕疵必報的小心眼的性子怎麼可能沒有報複的心裏存在?
恐怕和那阮芳芳結婚也是看中了阮氏的實力,自己的能耐在那裏擺著呢,他怎麼好意思托阮氏下水。
不過自己怎麼說都是做人家下屬的,夏瑜風現在的意思,明顯就是要把自己這顆出頭草打壓下去,才好樹立他在公司內說一不二的形象和繼續實施自己所定的計劃。
說什麼夏氏在他的手裏利潤增長了多少多少,他身為公司的元老,夏氏的每一點成長和進步他都看在眼裏,怎麼就偏偏沒見到夏瑜風為自己公司做出了多麼大的貢獻呢?
“小風,我和你爸爸也算是幾十年的好哥們,作為你的長輩,我不得不在這個節骨眼上適當的提醒你一下,如果景氏和景瑉宸真的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容易搞定,那麼現在的商業圈裏也不會出現景氏一隻獨大的局麵,做什麼什麼都要三思而後行,當然我也不否定你說的都是錯的。”
在夏瑜風的注視下,男人終是開了口,說的確實一番不偏不倚的正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