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豪笑著拍拍高富的肩膀:“又不是第一次替你背黑鍋,習慣了,去睡吧!從明天開始,尾翼最為重要的,你千萬別讓敵人摸到屁.股還不知道羅。”
“放心吧班長,我可是飛箭大隊中最精銳的狼王小隊隊員,有那麼差勁嗎?”高富站得筆直地敬個軍禮,轉身便走——他的帳篷,在眾兄弟中還是最近火堆的一個,也還是最溫暖的一個,這讓他心裏暖烘烘的。
“你怎麼醒了?”
在火堆旁靜坐的周家豪在高富走後發覺白愛從帳篷中走出來,好奇地問。
白愛與武天天同擠一個行軍帳篷,此時武天天還在酣暢大睡中,白愛卻扭扭捏捏地走出來。
“我夜裏有小便的習慣,這……太幽黑了,我害怕,你……能陪我去嗎?”
白愛聲如蟻呐般說完後,發覺周家豪與她自己的臉同時紅了。
望著四周寂靜的叢林,黑暗得讓人心裏發慌,周家豪很了解一個女孩獨自鑽進裏麵噓噓,產生心理懼怕是理所當然的——那怕這女孩是警察也不例外。
這半夜三更持槍護送一個女孩去噓噓還真是平生第一次,腦海中閃出白花花圓圓的某物,再幻聽到那嘩嘩的排水聲,周家豪同誌竟然產生一股發自內心深處無法言喻的興奮。
某教官為自己產生的興奮而羞愧到臉紅的地步——自己的思想覺悟還得有待提高啊!肮髒。
“怎麼了,你不願意嗎?”白愛明顯是很急了,腿不停地夾緊,腰微微彎曲。
“怎麼會呢,我很高興……快走吧!”
周家豪說完,馬上感覺自己這話有語病,堂堂一個全副武裝的前特種尖子兵淪落到護送一女孩去噓噓你還很高興?你是不是有某種特殊的癖好?要不,你高興個啥勁兒?
“我的意思,是很高興你信任我。”周家豪連忙解釋補充道。
“我不信任你還信任誰?”白愛幽怨道。
哥的人品多好!周家豪竊喜中……。
“這裏就你一個人還沒睡,難道我好意思搖醒其他人陪我去噓噓嗎?”
周家豪的竊喜消失了,再度羞紅了臉。
稍微走遠一些,隨便找個地方就能解決三急問題了,畢竟這是叢林,給那棵樹施肥不是施?
“你千萬別轉過身來喲,還有,要注意有沒有狼之類的襲擊我。”
“行了,快點吧!”
“唉,轉過身,根本是注意不到四周有沒有狼的……女孩就是女孩,一急起來就智商低下。”周家豪心裏嘀咕著轉過身子,聽到身後急切的拉鏈聲和細而激急的水流聲,真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一會兒,白愛拉上褲鏈,輕鬆地舒一大口氣:“行了,你可以轉身了。”
火堆旁,白愛凝視周家豪,輕笑說:“你臉紅的樣子還真可愛。”
“可愛?”周家豪摸摸自己的臉說:“好像十數年沒有人用這個詞來形容我了,怎麼還不去睡?明天還要趕路呢。”
白愛說:“醒了後一下也睡不著,跟你聊聊天吧!”
周家豪說:“隨便你。”
“我聽到你和高富的說話。”
“那又怎麼樣?”
“你太感情用事了,並不是一個當軍官的料。”
周家豪笑道:“所以我現在什麼也不是了……這樣子也挺好的,黑鍋背了拿槍拚了就是,再也不必絞盡腦汁寫報告,那東西特煩人。”
白愛問:“聽說……你被部隊開了,而且還失戀?”
周家豪沉默一下,點點頭回答:“是的。”
白愛關心地說:“能和我講講經過嗎?我家在軍方有一些人脈,或許能幫上一點忙讓你複職,畢竟像你這種身手的人才並不多見,多可惜。”
周家豪澀聲說:“不必了,離開部隊我也能過得很好。”
“既然如此,那說說你女朋友,你們是怎麼分開的?”
周家豪默默地抽煙,看著焰火的眼睛幻出曾惜露嬌媚的影子。
“你這人還不錯,照理說女孩一般會很珍惜才是,為什麼會分手?”白愛鍥而不舍地追問。
周家豪學習高富的絕技——裝聾扮啞。
“唉,看來你還是沒有當我是朋友……”白愛幽幽歎道:“我也談過一場戀愛,要不咱們互相交換失戀的故事?”
不等周家豪答應,白愛便自顧自說起來:“那年,我認識一個研究生,他文雅英俊,學識五車,更難得的是他是一名市長的公子,在這拚爹的年代,他是無數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
“我也不例外地暗戀著他,當然不是圖他官二代的身份,我這個人你也知道,喜歡就去追求,想愛就愛,從不將事情藏在心裏把自己搞成抑鬱型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