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初丹心洞主為了保住白芷送來的,裏麵是丹心洞剩下的一半天地靈脈。
說來諷刺,之前那一半通過白芷,送到了司馬墨手上,讓他拿來渡劫。
“這是什麼?”白芷問道,她隱約覺得這個盒子有些熟悉。
“給你續命的東西。”司馬墨抓著她的手,按在了盒子上。
這靈脈本就是白家的東西,立馬便像認了主一般,往白芷四肢百骸鑽。
靈氣充盈本是好事,可白芷卻覺得有些頭疼。
這一幕太熟悉了,就好像她曾經也捧著這樣一個靈脈,眼巴巴送到另一個人麵前,看著他用了才安心。
可等她仔細一想,又覺得什麼都想不起來,腦子裏的畫麵紛亂至極,讓她忍不住痛呼一聲。
她頭痛欲裂,腦袋像是要炸裂一般。
“怎麼了?”司馬墨慌忙抱住她,“哪裏不舒服?頭疼嗎?”
白芷隻是搖頭,她抬眼,看到眼前那張焦急的臉,心裏莫名湧上一陣恨意。
她還來不及想這突然的恨意是從哪裏來的,便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司馬墨慌急了,抱著白芷回到房間裏,連忙命人去找羅長老。
羅長老已經見怪不怪,說她是魂魄不全引起的病症,恐怕會讓她病情更加惡化,隻能先吃些鎮痛的藥來穩定。
司馬墨親自喂白芷吃了藥,看著她陷入昏睡才放下些心。
他坐在床榻邊上,看著她的睡顏,眼裏一片晦暗不明。
她還是有些意識不清,嘴裏含含糊糊的說著些什麼,更多的還是在叫辛安禹的名字。
司馬墨的手緊了緊,對手下問道,“辛安禹走了嗎?”
“走了,在您大婚當天便離開了朝華山,之後不知去向。”
這個結果讓司馬墨安心了幾分,他點頭,一回頭就發現白芷已經醒了。
她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眸,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司馬墨的背影看。
兩人的視線對在一處,司馬墨見她都聽到了,也不在意,放軟了眼神去摸她的額頭。
“好些了嗎?”
白芷沒理會他的問題,“安禹已經走了嗎?”
“走了,再也回不來了。”司馬墨道,“我已經下了禁令,他此生都踏不進朝華山半步。”
他這話說的不留情,白芷沒想到上次她和辛安禹那麼難堪的場景,居然是最後一次見麵。
“走了也好。”她喃喃道,眼角有淚光閃爍。
起碼不再出現在她眼前,司馬墨也就不會傷他了。
司馬墨將她眼角的淚拭去,“餓麼?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我做給你吃。”
白芷閉上眼,對他的柔情視而不見,眉頭緊蹙。
自打知道辛安禹走了之後,她的情緒就一直不佳。
丹心洞一半靈脈隻讓她情況好轉了幾天,這天夜裏她的就突然惡化了。
她發著高燒渾身顫抖,衣衫都被冷汗打濕。
司馬墨抱著她,給她渡靈力想讓她好一點。
可白芷現在的身體已經經不起靈氣的衝刷,幾乎是靈力剛剛入體,她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一口血當場就讓司馬墨紅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