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走走停停,雲景軒一路追著它,一人一鳥竟是一路走到了地牢外。
守衛正猶豫要不要上前行禮,誰知那鳥竟一頭衝了進去。
“小彩,別去。”
雲景安著急的大叫,卻仍是來不及阻止,那鳥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小王爺,您不能進去。”
“讓開,我要進去找小彩。”
地牢裏,紫熙隻覺得有什麼東西朝著自己飛快的衝了過來,她想躲,但四肢被鐵鏈綁著,根本動不了。
無奈,她隻好努力睜大眼,可地牢裏光線太過昏暗,加上此時傷上加傷,內力又被雲景軒封住,無論她怎麼努力都很難看清究竟是什麼。
直到那東西快要衝到她麵前,她才看清:“翎鵑?”
似乎是聽到她的叫聲,小家夥嗖一下落在她肩上:“嘰嘰嘰。”
“原來你是聞到了主子的氣息。”
這種鳥十分通人性,對於親近之人的氣息極為敏感。
想來是她昨日見過主子,身上沾染了她的氣息,這才被翎鵑錯認成主子了。
軒王府,書房。
蘇清歡麵含不悅,神色冰冷的看向對麵的男子,而雲景軒亦然,同樣不甘示弱的瞪著她。
四目相對,均是對對方的審視和探究。
看來,這個蘇子熙對她果然很重要啊!
“你要怎麼才肯放人?”
“本王不過拷問闖府的賊人而已,難道還需要宮主同意嗎?”
“你——”
蘇清歡氣結,若不是此時身體不給力,她定把這人狠狠揍一頓。
他哪裏是想審問什麼賊人,分明是想借機從紫熙嘴裏套話。說得倒是義正言辭。
雲千葉深知她剛剛解毒,此時實在不宜再受刺激,忙開口調和:“軒,你別急,聽她把話說完。”
“好,那本王就聽聽你要說什麼?”
“一株藥草換安王一條性命,王爺覺得這買賣如何?”
“你什麼意思?”
不是說要找到毒藥才能解毒嗎?可影風那邊還沒有消息呢!
眉心一緊,雲景軒看向她的眼神裏,多了幾分難言的隱晦。蘇清歡卻不緊不慢,目光劃過他身後站著的兩名侍衛。
“退下。”
“是,王爺。”
待眾人退去,蘇清歡才繼續道:“近日新得了個寶物,解毒的把握又多了幾分。”
“此話當真?”雲景軒激動地上前,生怕自己方才聽錯了。
蘇清歡沒有說話,眼睛卻落在自己的肩頭上。
見狀,雲千葉忙道:“軒,你先放開她。”
“抱歉,我失態了。”
一想到安兒有可能恢複正常,他怎能不激動。不僅如此,隻要安兒不再被那對母子拿捏,他便可放手施為,不必再戰戰兢兢,生怕一個不慎便將安兒置於險地。
鬆開她,雲景軒退後一步,眼睛卻好似黏在了她臉上。
那樣包含希冀的目光,讓蘇清歡有些不自在,她起身走向門口:“十日之後,我會替安兒解毒,這期間我會先幫他調理一下身體,以免到時身體太弱承受不住。在此之前,請王爺把紫熙送回璃園。”
說著,便推門往外走:“你放人,我解毒。”
拿安兒做交易實非她所願,但她又不能放任不管紫熙。
好在珠子本來就是為他準備的,也不算是食言。
女子頭也不回,絲毫不擔心雲景軒會拒絕。身後兩人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那小丫鬟的身份,你可知曉?”
雲景軒終是忍不住問道,不知是出於好奇,還是想變相的提醒。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不勞王爺操心。”
見雲景軒一直盯著自己,蘇清歡隻好轉移話題:“玲瓏城的事你們怎麼看?”
“比起玲瓏城,本王更好奇你的小丫鬟。”
雲景軒故意不依不饒,顯然對她之前的解釋並不滿意。但蘇清歡此刻卻沒有與他說笑的心情。
“這是我的事,你無需多問。你隻要知道,我會依約給安兒解毒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