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下麵,雲千葉剛將一切恢複原狀,紅裳便推門走了進來,手上端著幾樣精致的點心。
“讓王爺久等了,我備了些點心,要不要嚐嚐?”
黃金酥,碧玉糕,紫薯糯米球。正是雲千葉喜歡吃的。
但此刻,雲千葉卻沒有多少胃口,他抬頭看著麵前的女子,心中有些捉摸不定。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紅裳有些奇怪的問:“可是我有哪裏不妥?”
難道是剛才做點心,把麵粉弄臉上了?
“沒,沒有。”
雲千葉收回目光,心中有百般疑惑,卻不能問出口。
算了,或許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紅裳的為人,雲千葉是清楚的,即便她與琉璃宮有什麼關係,但也不至於會害自己。
否則這幾年多的是機會,可她卻從未做過任何不利於自己的事。甚至很多事情,紅裳還幫了自己不少。
“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哦,好。”
紅裳看著桌上動都沒動的點心,有些失落的應了一聲。見人已經出了房間,她才跌坐在凳子上,神色莫名有些哀傷。
“你心裏的人……是她嗎?”
郡王府。
雲千葉站在院中,手裏拿著那支簪子,腦海中閃過蘇清歡的臉,緊接著又是紅裳:“你……會是她的人嗎?”
如果是,那蘇清歡的目的又是什麼?
紅顏閣生意遍布四國,連這樣的地方都是琉璃宮的產業的話,那蘇清歡所圖絕不簡單。
如此處心積慮到處安插自己勢力,這絕非一個普通江湖人會做的事,她到底想做什麼呢?
“蘇清歡,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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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三,蘇清歡失蹤的第八日,一則流言傳遍了臨安大街小巷——
“楚曆466年,皇後劉瑤率眾逼宮,氣死雲皇斬殺貴妃,毒害九皇子致其癡傻,驅逐七皇子戍守邊疆,後擁其子稱帝,清朝堂肅後宮。尊端宜皇太後。”
流言直指當今皇上和太後,一時間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
黎城行宮。
“混賬!”
雲景昊收到消息時,已經是兩日之後:“立刻查清流言出處,相關人等直接處死。”
“是!”
回稟的侍衛退下,昊帝坐回龍椅上,朝空中喊了聲:“南風!”
一個麵具人便出現在殿中,見他現身,雲景昊有些不悅的質問道:“你不是說軒王並無異動嗎?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流言的那一刻,雲景昊便斷定此事與雲景軒脫不了幹係。
“回皇上,臣不知。”
“不知?”
雲景昊怒極反笑:“朕讓你盯著他,你卻告訴朕你不知?”
這次南風沒有說話,麵具下的一雙眼睛卻是冷漠的看著昊帝,仿佛是要看穿他一般。
雲景昊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當即也不在追問:“算了,繼續盯著便是。下去吧!”
南風默默退出殿外,隔著一扇門,看向裏麵的昊帝。而雲景昊也同樣在隔門看向南風。
過了好一會,兩人才紛紛收回視線,各自離開。
回到住處,南風並沒有點燈,而是徑自躺在了床上。隻見他抬手緩緩取下麵具,露出一張疤痕交錯的臉。
那是一張大約四十幾歲的臉,借著灑進來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的俊朗。
躺在床上,南風的思緒回到了幾日前,那是昊帝出發來行宮的前一夜。
“誰?出來!”
那日南風剛從宮裏回府,一進房間便發覺有人,在他正要動手之際,帷幔後走出來的竟是軒王。
正是南風近日來監視的目標。那自己方才在軒王府看到的……
南風輕歎一聲,看來自己是被障眼法騙了,真正的軒王早就脫離了自己的視線,悄悄潛入了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