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伯兮沉吟片刻,道:“你不要告訴紅婉兮。”邱傾城道:“如果你怕她擔心,你就應該不去做這些逞強鬥狠的事情。”
紅伯兮深吸一口氣,隨後將自己要比鬥的原因說與邱傾城聽了。邱傾城聽後沉默一陣,道:“那你有把握打贏麼,你說實話?”紅伯兮遲疑片刻,道:“搏鬥起來,瞬息萬變,我隻有五成的把握。”
“這麼大的事情,我覺得你不該瞞著紅婉兮。”
紅伯兮肅然道:“這兩天千萬別讓她知道,我需要靜心養氣,不能被任何事情破壞了心境。”
東州佛山,位於郊外,依山傍水的地方。一棟大氣的別墅孤獨的立著。別墅外是一片莊園,進入莊園,還要開上一段路才能到達別墅。
此刻是夜晚,莊園外的燈光輝煌無比。幾個噴水池,水泉湧動,底部綻放出光怪陸離的燈光來。別墅外停了幾輛軍車,另外還有一長排的名車,奔馳,寶馬,布加迪威龍,法拉利,保時捷,數不勝數。
有十個清潔工正在外麵清潔莊園。
別墅大廳裏正辦著一個酒會,與會的都是達官貴人,成名的武術大師,這些人在一起,風度翩翩的交流著。而在別墅二樓,書房裏。佛山武王顧純風,正在與他的大徒弟孫琦,還有兒子顧穆清,以及他的至交好友朱洪智大師一起相談甚歡。
四人喝著頂級的紅酒,顧純風西裝革履,紅光滿麵。他的精神氣非常的好,看起來還隻有三十多歲。實際上卻已經五十來歲了,這說明他的功夫還在巔峰狀態。
朱洪智大師已經七十高齡,說到動武卻是已經不行。但他的威望極高,沒人敢對他不敬。他的身體也還很硬朗。
顧穆清與孫琦兩人都是正當壯年的高手,眼中精光綻放,猶如出鞘的利劍。幾乎沒人敢與他們目光正視。
這時孫琦道:“師傅,對付一個後生小輩,還是讓弟子代您出場吧?”
顧穆清道:“是啊,爸,您如今的地位,親自與他比鬥,豈不是有損了您的身份。”
朱洪智含笑不語。顧純風擺擺手,道:“你們不必勸我了,關上門來,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們練武的,身份什麼都是擺設。最重要的是心意的磨練,要戰就要痛快的戰,讓心意暢通,這樣修為才不會倒退。”
朱洪智道:“顧老弟說的極是,我早前就是被名聲所累,萬事弟子服其勞,這兩年,我都老的不敢相信是自己了。”
“老大哥,你身體還硬朗著呢,可別這麼說。”顧純風忙道。
朱洪智含笑擺手。
孫琦與顧穆清見勸不動老爺子,於是孫琦給顧穆清打了個眼色。顧穆清猶豫一瞬,站了起來,道:“爸,我們搭把手吧?”
“臭小子!”顧純風笑罵一聲,道:“好,那就讓你看看你老子我是不是已經老了。”
顧純風坐在藤椅上,顧穆清上前坐在他的對麵。兩人平伸出手,這時顧穆清反手閃電扣住顧純風的手臂。顧純風本來溫潤如玉石,這一刻忽然精光綻放,凶猛如遠古荒獸。他的手臂一聳,起伏之間,顧穆清的手立即被彈開。
這一瞬間,房間裏猶如地震一般震了一下。顧穆清所坐的藤椅立刻散架,他人也退出幾步,臉色難看,額頭上汗水涔涔。顧純風則原地坐著,麵色又恢複淡淡。
剛才一搭手,兩父子同時勃發了暗勁。顧穆清毛孔張開,暗勁一股腦的全部勃發出來,沒有後手。而顧純風卻是一起一伏,將暗勁控製得爐火純青,出神入化。
此刻孫琦與顧穆清看顧純風的眼神,已經敬畏無比。他們兩人原本以為自己已經青出於藍,沒想到師傅功力竟然不減當年。
難怪師傅這麼有信心與那名A局保鏢一戰!
比鬥的地點定在佛山的地下鬥場,到時會在萬眾矚目下一戰。地下鬥場的門票,因為佛山武王與A局保鏢的加入,那一天的票價被炒成了天價。雖如此,依然供不應求。私下裏,連市委書記與市長都被送了門票。對於這種視覺盛宴,誰都不想錯過。
令紅伯兮沒有想到的是,梁鐵虎的大師兄鐵魁不止前來壓陣,而且連他師父,國內武術界,赫赫有名的蔣守仁蔣大師也來了。蔣守仁是有名的形意拳大師,其威名並不遜色於顧純風。
原本是一場替爺爺雪恥的私人比鬥,現在竟然演變成了百年來難得一遇的武壇盛事,這絕對是紅伯兮始料未及的。
出發前,紅伯兮穿上了爺爺留下的一套白色大褂。他自然是不畏嚴寒的,白色大褂,黑色納布鞋,自有一股出塵之意。
邱駱派了一個車隊過來,清一色的奔馳車,前後一共六輛,浩浩蕩蕩的停在紅伯兮所住的小區外,氣勢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