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東陽臉頰紅腫,他冷笑一聲,道:“東方靜,你有什麼值得自傲的。你連起碼的做人都沒學會,談什麼太上忘情。紅伯兮是讓你向他死去的兩個手下下跪認錯,他可曾說過讓你向他下跪認錯?縱使紅伯兮是我的敵人,但他也是我尊敬的敵人。而你東方靜,讓我感到不齒。”
東方靜眼中怒氣積聚,驀然出手掐住單東陽的咽喉,厲聲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單東陽被掐得麵色醬紫,他吃力的道:“你可以殺我,但是尊敬這兩個字,你永遠也得不到。”
東方靜冷哼一聲,鬆開了單東陽。道:“看在吳老的份上,我不殺你。單東陽,我東方靜心誌堅如磐石,你以為憑你兩句話便可瓦解我的意誌?我不需要任何人尊敬,我隻做我覺得該做的事情。那怕是天地不容!”
東方靜說完後轉身離開,空氣裏還殘留著她的香味。單東陽大口的喘氣,他之所以憤怒,是因為西昆侖對紅伯兮的折辱。在他心裏,紅伯兮不管如何霸道。但他心裏也曾向往過像紅伯兮一樣。他不敢想象紅伯兮下跪的樣子。
縱使東方靜要殺了紅伯兮,單東陽也不會如此憤怒。但單東陽不能忍受東方靜對紅伯兮的這種侮辱!
這違背了他內心的世界觀,所以縱使是死,他也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
隨後,單東陽給吳文忠打了電話。他希望吳文忠阻止東方靜的行為。
吳文忠卻隻是淡淡道:“這些我都知道了,西昆侖代表我們政府,上麵。這件事,可以這麼做。也算是為上麵找回了遺失的尊嚴。”
“但是紅伯兮曾經為我們國家立下汗馬功勞,他縱使有過錯,也不該受如此屈辱。”單東陽激動起來,道:“老首長,我求你,阻止東方靜。”
吳文忠聽了單東陽的話,聲音瞬間冰冷下去,道:“東陽,我希望你記住你的職責。不要被感情左右了你的思維。下不為例,這次我當沒聽到。”說完便掛了電話。
夜色深沉!
這一夜,紅伯兮在酒吧裏喝得爛醉如泥。是大紅門的成員通過情報網找到了他,將他帶回了海邊別墅。
看著紅伯兮的這般模樣,不管是歐陽麗妃,還是海青璿一眾人,心中都如刀割般難受。她們認識紅伯兮這麼久以來,何曾見他如此消沉過?
紅伯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七點。
今天是個陰天,天空一片陰霾。
紅伯兮睜開眼,印入眼簾的便是歐陽麗妃關切的俏麗臉蛋。
“不要問我任何事情。”紅伯兮從床上坐了起來,淡淡的說。說不上是心灰如死,不過是無可奈何而已。
歐陽麗妃再多的話便也說不出來。她隻能點點頭,去端上一碗冰鎮的銀耳蓮子羹來給紅伯兮喝。紅伯兮喝了蓮子羹後,感覺身子舒服了很多。
便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流紗的聲音傳來。“麗妃,師弟醒了嗎?”
歐陽麗妃應了一聲。紅伯兮便對歐陽麗妃道:“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要跟師姐說。”歐陽麗妃點頭,起身拿了紅伯兮喝過的碗,出了臥室。紅伯兮穿著睡衣,他也不知道昨晚是誰給他換的衣服。像如此的爛醉如泥,可以說是他生平第一次。
流紗進來後,關上房門。
“師弟,你是不是答應了要向東方靜妥協?”流紗深吸一口氣,道:“如果是因為我而讓你妥協乃至下跪認錯,我待會就走,沒人能攔得住我。”
紅伯兮看向流紗,淡淡的道:“不僅僅是因為師姐你,是因為所有的所有。東方靜打過電話,如果我不答應,所有跟我有關的人都會死。不是威脅,是通知。她的大勢是九五至尊,金口玉言。她說到就會做到。”頓了頓,道:“師姐,下跪認錯又如何?我不會拘泥於形勢。隻要人活著,就有機會。”他說到這兒,眼神顯得飄渺起來。隻要活著,就有機會強大起來。那怕這屈辱會讓心境不暢,大勢受損。但隻要活著,就可以重新找回屬於自己的大勢。而一旦死了,就什麼都煙消雲散了。
“明天的頭版頭條,想必就是由我紅伯兮占據了。”紅伯兮心中微微的自嘲。
流紗說不出話來,居然是這般情況。她拿什麼來阻止她的師弟?她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去受盡屈辱。
流紗心中被一股莫名的悸痛絞著,讓她難受得幾乎要窒息過去。
不管是紅伯兮,還是流紗,心中都升起同一句歎息。我們始終還是太弱了,所以才會受盡折磨屈辱!
等到那一天,我想要這世人都看到我,但我不知道我是誰!
便在這時,紅伯兮的電話響了。手機在床頭櫃上,他拿起手機。打電話過來的居然是蔡克思家族的安吉爾。
她打電話來幹什麼?紅伯兮暗自奇怪,但還是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