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伯兮這口地道的美式英語頓時讓安昕有些瞠目結舌,她自認是不如紅伯兮的。
紅伯兮微微得瑟,隨後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便即出去。
出了醫院後,紅伯兮給海青璿打了電話,詢問審問希爾的結果。
海青璿道:“這個家夥非常怕死,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他們前來確實是因為心淚,他們的長老在族中的法典上推斷出來,但心淚到底有什麼用,他不知道。”頓了頓,微微擔憂道:“紅伯兮,據他說,他們的長老對心淚誌在必得。恐怕這次任務失敗,這位長老不會善罷甘休。”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紅伯兮不想細說這件事情。
海青璿也覺得沒必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她會私底下做好防範工作,當下又道:“希爾想見你,他想投誠。”
“我暫時沒時間見他,把他好好控製起來,病毒給他注射上,免得出了簍子。”紅伯兮說。隨後又道:“有沒有弗蘭格的消息?”
“還沒有!”海青璿道:“我們會加大力度來進行,應該不出三天能找到他。”
紅伯兮嗯了一聲,海青璿卻又道:“紅伯兮,你……和安昕怎麼樣?”
“進展基本順利,我會繼續按照計劃進行。你放心,我不會感情用事,孰輕孰重,我心裏有杆尺子。”紅伯兮說。
海青璿嗯了一聲,道:“別太苦了自己。”
紅伯兮掛斷與海青璿的通話後,買了早餐回醫院。同時,吳主任製作的香囊終於好了,這個簡單的香囊便要人民幣十一萬。
紅伯兮沒有多說,當即刷卡。他相信吳主任也不敢搞鬼。
在病房裏,安昕對紅伯兮道:“我真沒什麼事情了,出院吧。醫院裏味道不怎麼好聞。”
紅伯兮道:“嗯,一會給你辦出院手續。”安昕沒想到紅伯兮這麼爽快答應,不由喜出望外。隨後,紅伯兮將香囊交給安昕,道:“這個你以後放在身邊,不舒服的時候聞一聞。”
安昕接過香囊,放到鼻端深深的一嗅。隨即微微喜悅,道:“好像挺管用的。”紅伯兮微微一笑,道:“管用就好。”
一切出院手續辦好,紅伯兮幫安昕拿了東西。安昕戴了口罩,她倒也沒撒大問題,跟平常差不多,也不是那種柔弱不禁風。
紅伯兮微微踟躕一瞬,道:“安昕,跟你說件事兒。”
安昕道:“嗯,你說吧。”紅伯兮道:“我在朝都這邊有套房子,就是我一個人住。租那兒的房子總是別人的房子,我想你介不介意去我家裏住。……我不是那種意思,隻是想讓你住的好一點。”
安昕微微一怔,隨即便也道:“那就去你家住吧。”
這個答案是在紅伯兮意料之中,安昕不是矯情的人。她現在認定了自己,不會去搞什麼欲擒故縱,等等的伎倆。她活的很簡單純粹,活的讓人心疼。
可以說,任務一直在順利進行。無論過程多麼曲折,但安昕的心確實已經在紅伯兮的攻勢下逐步淪陷。
紅伯兮的職業是小廣告公司的老板。
所住的地方是在三環以內的一棟小區電梯房。一百二十平米,十二層。
在朝都,要擁有三環以內這樣一棟房子,如今至少也要一千來萬。
紅伯兮的這個身份,種種安排,都顯得切合實際,並不浮誇。會帶給安昕種種安全之感。
小區的綠化建設都很不錯,如果是在古代,鄰裏相通,紅伯兮這出戲肯定演不下去。但在現在這種鋼筋水泥大都市,鄰裏之間一住十年,彼此不認識也是很平常的事。所以紅伯兮帶安昕來,卻不會出現任何破綻。
這是一棟三室兩廳的格局,紅伯兮之前已經有過充分的了解。帶著安昕進屋時還是上午十點。
天氣陰霾,紅伯兮進門開了燈。
屋子裏收拾地幹淨整潔,給人賞心悅目的感覺。
紅伯兮的性格就不是那種私生活淩亂的主,所以如果屋子裏亂糟糟的,反而會讓安昕覺得不對勁。
“還挺幹淨的。”安昕對紅伯兮一笑,說。
紅伯兮拉住她的手來到一間臥室前,道:“這裏通向陽台,你就住這兒。我們先去外麵買些你要用的東西怎麼樣?”
安昕道:“不用買的,我在那邊租的房子有。去搬過來就成,不是還要跟房東說一聲嗎?”
紅伯兮道:“嗯,要不我去給你搬,你在這兒休息。”安昕道:“一起去吧,我一個人也挺無聊的。再說我真沒什麼事,你別以為我是超級大病號,弱不禁風。”
紅伯兮微微一笑,情不自禁捏了下她的臉蛋,道:“好,走!”
小區裏有一輛普通的別克車,是給紅伯兮安排的。紅伯兮拿了車鑰匙,帶安昕坐進了別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