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任雨澤穿著黑色休閑襯衫,他身後是一群玄黃帝國拳手,這些拳手都是名師子弟,個個都是內家拳的高手。
但是此刻麵對帝羅,他們全部都耷拉下了頭。帝羅的厲害,他們通過大屏幕是看的一清二楚。任雨澤不禁怒道:“豈有此理,這幫金沙帝國狗,覷準了段飛被暗算的時機來挑場子,欺我拳營無人,卑鄙無恥,卑鄙無恥!”段飛正是拳營的鎮場王牌高手,丹勁巔峰的修為。可惜前段時間,被人暗算,受了重傷。如今西伯利亞的拳手們氣勢洶洶而來,隻怕段飛被暗算與他們脫不了幹係。
下麵的拳手全部默然,連太極王都被虐殺了,他們如何能有底氣說去打敗帝羅。
任雨澤看著這群拳手,便知道沒戲。但是這次西伯利亞拳手們前來,就是要掃錢的。如果不應戰,要付出的金額任雨澤那裏承受的起。任雨澤不甘心的掃視拳手們,道:“你們有誰可以去應戰?隻要能打敗這個帝羅,我給獎金五百萬。”
沒有人應聲,錢雖然是好東西,但也要有名消受啊!
“任少……”一名拳手沉聲一歎,道:“我說實話不中聽,我們這些人,與帝羅的差距確實太大,上去了隻是徒送性命。我們是練拳人,也不是怕死,怕死也不練拳了。但是明知必死的事情還是不做的。我看如今也隻能給錢請他們離開了。”
任雨澤微微暴躁,這些拳手都是名家子弟,他們不願意去送死。任雨澤也不能勉強,再說送死也沒作用。他道:“他們如果開口,絕對是獅子大開口,這件事我辦砸了,我舅舅如何會饒過我?”
“可是……”
便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如洪鍾大呂一般。“任少,就讓我來會會這個帝羅吧。”
任雨澤轉頭看去,大門處出現一名精神矍鑠的老者。這老者看起來五十來歲,走路龍行虎步,穿著一身黑色唐裝,有種飄逸出塵的味道。不過此刻,他的眼眶微紅,一臉的悲痛沉重。
任雨澤驚喜不已,因為這老者正是太極王廖青的師父薛成虎大師。
薛成虎大師是台灣人,是隨國民黨一起搬過去的。廖青則是薛成虎的關門弟子。
關門弟子在武術界裏,那就是跟親生兒子一樣。將來薛成虎去世後,廖青是要為他送終的。
眾玄黃帝國拳手看見薛成虎大師後,立刻麵露恭敬之色,紛紛抱作揖道:“薛大師!”是大師,可不是師傅。眾拳手同時沉重,都知道廖青是薛成虎最疼愛的弟子。
“薛大師,請節哀。”眾拳手黯然說道。
薛成虎之所以被稱為大師,是因為他的威望很高,弟子中也出了幾個成名人物。而且薛成虎在武術界中名聲很好,頗得尊敬。他本人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員殺將,將陳家溝的太極拳練到骨髓裏。並且兼練心意拳,那時候的薛成虎,在武術界裏是一個標誌。隻不過隨著年齡大了,便逐漸淡出武術界。將舞台讓給了年輕人。
薛成虎雖然看起來才五十來歲,實際上現在已經是八十七的高齡。
任雨澤高興薛成虎肯站出來應付帝羅。但是後麵的一位拳手則犯難道:“薛大師,帝羅的修為正在巔峰時期,晚輩不是質疑您的實力。但是拳怕少壯,您現在的年齡段,跟他打起來太過吃虧啊!”
眾位拳手也紛紛出言勸薛成虎不要衝動。薛成虎卻是擺擺手,淡淡道:“多謝諸位小哥兒為老朽擔心,老朽是練拳的人,打了一輩子的拳。練拳之人死在擂台上,是練拳人的歸宿。再則老朽十年如一日的養生,這一口氣一直養在身體裏。以老朽的經驗加上爆發力,未必就不能為我那可憐的徒兒報仇。”
薛成虎注意打定,便是任何人再也難以更改。任雨澤自然不會勸阻,他希望薛成虎能贏。眾拳手也隻得作罷。
當一身黑色唐裝,冷峻正氣的薛成虎走上擂台時,台下出現了一片靜默。
來看黑拳的人,不少是喜歡內家拳,關注武術界的人。隻要關注武術界的人,又怎會不知道薛成虎薛大師!
這位薛大師可以說是武術界中的泰鬥,如果放在武俠小說裏,那就是洪七公一樣尊崇的地位。
台下起了嘩然,紅伯兮身邊的周正更是直接站了起來。
“薛大師怎麼會親自出手?”周正喃喃道:“是了,廖青是他的弟子,弟子被打死了,師父自然要出頭。可是薛大師如今八十高齡,如何還是這金沙帝國拳手的對手啊?”說話間,聲音裏充滿了擔憂。
薛成虎此刻已經登上了擂台,耀眼的燈光下,薛成虎臉色冷峻,不怒自威。麵對魔王般的帝羅,這位老拳師沒有絲毫的膽怯。
周正坐下後,忍不住向紅伯兮問道:“紅兄弟,薛大師能打贏這個拳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