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陰沉著臉出來了,小紅人事不省的伏在如玉的背上。
看到如玉陰沉的臉,竹竿心裏閃過一絲不安。
如蓮把竹竿的擔心說給了如玉聽:一會兒她們帶小紅離開這裏後,一隻腳不能活動的竹竿照顧不了他的女兒和昏迷的弟弟。不過如蓮剛才點中竹竿的這個穴位純屬是瞎貓碰死耗子,再要讓她解穴她確是解不了了。
竹竿聽到如蓮的話後臉上的神色變了幾變:自己今天這是什麼****運氣,聽了矮子幾句話為了多賺幾個銀子栽倒了兩個黃毛丫頭手裏,居然還被一個不懂點穴功夫的小丫頭點了身上的穴位給製住了。
不過現在隻要她們不把我帶回去送管就行,隻要自己再可憐兮兮的求求兩個丫頭,說不定她們相信自己和另一個小丫頭的父女關係,兩人一心軟放過我們那就太好了:這個叫什麼紅的本來就是順手抓來的,被她們帶走就帶走了,隻要另一個小丫頭還在自己手上他們兄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隻要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小丫頭順利處理掉,那個人便會把剩下未付的那一大筆銀子付給自己,那家人也不會知道此事是他們兄弟所為,他們兄弟以後依然可以在老家那裏吃香的喝辣的。
想到剛才是如玉提議點穴製人,也許她懂點穴之道。竹竿壓下心裏的不安對著如玉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小妹妹,你幫幫忙把我的穴解了吧!我女兒和弟弟都需要我照顧······”
如玉放下小紅,打斷竹竿的話:“說道你女兒······”如玉盯著竹竿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如玉的臉色卻是非常難看:剛才如玉又仔細看了那個小姑娘,無論如玉怎麼使勁搖她都沒有反應,而且那個小女孩白白嫩嫩的,身上穿的也是上好衣料,除了頭發衣服有些淩亂外哪有半分窮苦女孩的樣子。
竹竿身子一震笑容僵在了臉上:“我、我女兒怎麼了?”竹竿換上了滿臉的擔心,忐忑不安的問道。
“我看你這個‘女兒’怎麼像我們一個剛走失的親戚?”如玉毫不掩飾心裏對竹竿的懷疑。看到竹竿一下白了的臉,如玉對自己的猜測又肯定了幾分——那個女孩不是竹竿的女兒,八成也是被他們擄來的。
如玉的話一出口,竹竿和如蓮都是一驚。如蓮睜大眼睛看向如玉,不明白姐姐為什麼說這些話:那個女孩怎麼就成了她們的表妹,她們根本就沒有什麼表妹。
如玉給如蓮打了一個眼神,如蓮也就沒有多問:看來姐姐一定是發現哪裏有什麼不對才會有此一問。
竹竿現在驚得愣在原地無法開口:她們居然認識那個小丫頭,還是那丫頭的表姐,自己今天真的死定了。不過她們剛才怎麼不說?現在才提起,不會是詐我的吧?
竹竿驚疑不定的幹笑了聲:“是嗎?小女真的長得像你們的親戚?那咱們可真是太有緣了,居然在這裏遇到。”
如玉也是一笑:“是呀,咱們是真有緣哪!你女兒和我們那個走失的表妹長得真的太像了。如果不是你女兒眉間的那顆紅色的痣太特別,我還真以為她就是表妹了。”
竹竿笑得輕鬆了些:“是呀,小女眉間的那顆痣倒是真的特別。”竹竿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小女孩眉間是不是真有顆痣,不過既然這個胖丫頭這麼說,想來她是看見了的。
如玉意味深長的笑看著竹竿,看得竹竿心裏直發毛: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那個丫頭眉間根本就沒有痣?
竹竿心下駭然,看著如玉:“你······”
如玉輕輕一笑:“你是不是擔心你女兒?我也很擔心哪。而且我看那個小妹妹好像是生病了,這麼大的動靜她都沒有反應,再困也不至於睡得這麼沉吧。”
如玉頓了一頓,看出了竹竿的心虛。
如玉吩咐如蓮:“妹妹,你照看著小紅和這位大叔,我再進去看看裏麵的小妹妹,天氣這麼涼別是受涼了,還是離火堆近一點更暖和。”說完,如玉遺憾的告訴竹竿:“大叔,我也不知道如何解穴,對不住你了。不過沒關係,我們會幫你照顧好小妹妹直到你的腿腳活動自如。”
如玉說完也不等竹竿說什麼便又進了窩棚:她剛才隻是隨口一說,目的當然是為了試一試竹竿。如玉也不知道小女孩眉間是不是真的有痣,不過既然竹竿接了話,要再確認他的話是真是假便不難了。
竹竿現在也是心上心下的:這兩個丫頭居然都不知道如何解穴,真的還是假的?萬一那個小丫頭眉間沒有痣,自己不就穿幫了,到時候可如何是好?
如玉抱著小女孩出來了,借著火光如玉清楚看到小女孩眉間一顆痣也沒有,更不要說什麼紅痣了。如玉向如蓮示意:竹竿有問題,讓她看緊竹竿。
如蓮微微點頭,她沒有迎上去接過如玉懷裏的小女孩反而退到了竹竿身後。
如玉輕輕放下小女孩,滿臉擔憂的說:“看來大叔的女兒病的不輕,好像暈過去了。”如玉的擔憂卻不是裝出來的——小姑娘的情況和小紅差不多,無論怎麼搬動都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