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附近好吃又便宜的地方我知道,路邊大排檔可是不二的選擇。可到了地方以後,呂朋友訝異地看著我。秦可在這,它不方便發揮它濃厚的東北口音。但看那眼珠子,我仿佛知道它想表達什麼
——我是一隻貓,你確定讓我吃這些?
“不然,我去隔壁美宜家給你整一包貓糧?”
它沒理我,跳到桌子上,然後用白色的爪子推開那些碗碟。
“幹嘛?”我問。
——你期待我在你麵前用筷子嗎?給老子搞個一次性紙盤。
對啊,忘了貓用不了筷子。
“小秦,這裏有酒嗎?”暮哥問道。
“有!老板,給我們來一打啤的!要冰的!”
“OK!”老板回答。
“要兩打。”軍火女王英孩兒說:“我自己一個人一打。”
“哇!英姐姐原來是這麼厲害的嗎?”
英姐姐什麼鬼?
“還行吧,我沒怎麼喝中國的啤酒,先來一打試試口味吧。”
用一打啤酒來試口味啊……
“英姐姐以前在哪裏做事的啊?”
“世界各地都有我的店麵,主要在歐盟那邊比較多,像西班牙啊,意大利啊,這些地方比較集中。”
“可你那麼多地方要去,回家豈不是很不方便?”
“我基本每個店麵都有一兩套房子備用著的。”
“哇!好厲害呀,英姐姐以前都是做什麼的呀?”
“做做糧食運輸之類的吧,石油我也做一點,其他的都比較零碎,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這謊撒起來,都不用打草稿啊。
就在兩聊這聊那的時候,暮哥突然用手肘碰碰我。我看了看他,隻見他麵無表情,用筷子指了指自己的後麵。
我順著他的背後看去,那裏正坐著一圈人,頭上五顏六色的,臉上不是眼影就是耳環,再不就是唇釘和鼻環之類的,活像是在曆史上消失已久的葬愛家族。
簡單明了地說,就是沒幾個看上去是正常的。
不過這幾個人當中,倒是有兩個看上去比較正常。
其中的一個我記得,今天呂朋友還上去蹭過人家大腿,得出的評價是又白、又滑、還香的高森森。
而碰巧的是,這個人已經注意到我,正陰森森地盯著我看。
坐在高森森旁邊的,是一個胖光頭,看上去四五十歲,脖子上掛著比筷子還粗的金項鏈,穿著黑色襯衫,手裏捧著一杯啤酒。活像是混混頭子。
這個光頭也陰森森盯著我,不時還悄悄在高森森的耳邊說幾句。隱約中,我聽到他似乎在說:是這個家夥嗎?
高森森盯著我,陰森森地點了點頭。
完了,感覺買賣不成,被人家給盯上了。
“認識的?”暮哥問我。
“不認識,今天那妞帶了個假古董過來,想讓我收,我領導沒同意。”
“聽他們說的話,不太友善。”
“可我也沒得罪過他們吧。”
暮哥搖搖頭,沒再說話。我也不時留意一下他們,總覺得那一桌子的人突然變得奇怪起來。就連葬愛家族他們那些稀奇古怪的造型,也沒能讓氣氛活躍起來。
大致點了一些菜後,葬愛家族那群人就走了。走得時候很安詳,但我沒敢回頭看他們。
尤其是為首的那個金項鏈胖子,身前頂著一個大大的肚腩,嘴裏叼著一個牙簽,殺意滿滿。
別說回頭看他們了,就算是他們在我身後走過,我也覺得一絲絲的涼意呀。
等他們徹底消失後,秦可唯唯諾諾地問我:“哥,這群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