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他對麵的,則是一個身形明顯偏向女子的身影。
他們是站到最後的,已經成為彼此最後的對手。
誰能贏,誰就可以成為呂州新一任的主簿。
打了這麼久,他們的力量早已經消耗殆盡。否則的話,哪裏會站在那目視對方而不動手。
"你們青州的主簿還在,你就敢來呂州,未免太不把他放在眼裏。"
"你不也是一樣?難道通州的主簿已經死了?"
不甘示弱,針鋒相對的對話,並沒有太多的實質性意義。不過這也是他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我恢複的會比你快一分,你如果現在離開,我可以不殺你。"那個女性身影道。
來自青州的男性身影則發出陰冷的聲音:"快代表不了什麼,我的力量比你強,隻要有些許喘息之機,勝負難料。"
"是嗎?"那個女性身影忽然發出古怪的笑聲,她笑的很歡樂,好像遇到了什麼極其好笑的事情。
對方的男性身影突然向她撲去,可身子剛動,便僵住了。
低頭一看。隻見一隻手刺穿了他的胸膛,黑色霧氣形成的兵刃,輕鬆割開他的身體。
男性身影轉頭看去,身後是一個和他差不多高大的身影。
他發出陰狠又充滿不解的聲音:"你為什麼……"
站在對麵的女性身影笑聲停止,開口道:"因為我許諾他。如果有朝一日能夠升任,他便是下一任呂州主簿!"
"荒謬!"男性身影憤怒的大吼出聲,可他的力量實在消耗太多,縱然奮力反撲,也無濟於事,被身後的身影付出一條手臂被斬斷的代價後,切成了碎片。
塵埃落定,勝利者笑到了最後。
女性身影很滿意的看著幫助自己的那位,點頭道:"你放心,我承諾的一定會做到。"
那個身影衝她微微點頭,並彎腰以示敬意。
他的力量也剩餘不多,隻是借了偷襲才僥幸成功,否則正麵對抗,就不是隻有一條手臂被斬斷的結果了。
黑霧滋生,逐漸讓他的手臂複原。
女性身影滿意的看著老城牆。緩步朝著那裏走去。
呂州主簿已死,沒有意外的話,主簿令牌已經也會回到這裏。隻要她取得令牌,就可以成為新的呂州主簿,掌控一城!
一城之地。雖有大有小,但主簿之間,沒有上下之分。
能成為主簿,就代表自身階層得到了新的跨越式發展。
然而就在這個關鍵時刻,無論那個女性身影,又或者幫助她的另外一位,都忽然猛地轉頭朝著青州方向看去。
"不可能!"女性身影發出了難言的驚呼,隨後她的聲音變得陰冷無比:"為什麼!令牌為什麼會在那裏!"
就在剛才,她察覺到了呂州主簿令牌,已經被他人獲取。這是老城牆給予勝利者的特權,又或者說,是告知此地所有人,令牌的去處。
因此不光是她,包括旁邊那位也都知道了。
而那位轉回頭,望著她,身影模糊,看不清麵容,卻可以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注視。
女性身影微微後退一步,道:"我也不清楚為什麼令牌會在那裏,但你放心。隻要我拿到令牌成為主簿,你就是唯一的候選者!"
那位望著他,突然開始緩緩後退,並道:"既然令牌不在這裏,我為何還要等待你升任。令牌在別處。是拿到,誰就是主簿,無需等候。"
說罷,他化作一道黑氣,朝著青州的方向急竄而去。
"混賬!"女性身影大急。她拚搏這麼久,近乎九死一生,終於站到了最後。又靠盟友的力量,擊敗了最後的對手。
眼看就要成為主簿,卻發現令牌在別的地方被人拿到了。
雖然目前還沒有得到呂州主簿身份被占用的訊息,但她很清楚,剛才那位說的沒錯。
令牌不在呂州,就無需再以這種方式爭鬥,誰先拿到,誰就會自然而然成為主簿。
這是天意使然,誰也無法違背。
所以,那位直接放棄了先前的盟約,率先朝著青州而去。
如果真讓他先拿到了,自己拚了這麼久,還有什麼意義?
來不及多想,她厲喝一聲,也化作黑氣朝著青州而去。
周睿並不知道所謂的麻煩,已經在來的路上。如果讓他知道,一定會立刻掉回頭去,用盡一切辦法盡快找到幾個病危病人幫他們做手術。
金光所剩無幾,來的敵人,現在的他根本無力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