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扇轉瞬即到,眼看著黑衣男子就要人頭落地,可白明蘭卻驚奇的發現。對方的身體突然一閃,隨即在原地消失了!
緊跟著,黑衣男子淡淡的聲音再次在背後響起!
身為田飛菲口中的最強主簿,白明蘭的戰鬥天賦極高。
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她心中警兆驟起,剛剛落地的左腳猛然發力,瞬間跳到了空中!
緊跟著,一直纏滿白布的手爪便出現在了她方才的位置。
"嘿嘿。直覺還挺準!"
怪笑了一聲,黑衣男子收身撤步,又回到了大樹的陰影之中,而白明蘭也站在原地沒動。
兩人各自試探一招,均無功而返,隨後便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你的能力不在我之下,卻要借我之手除掉周睿,為什麼不自己殺了他?"
良久之後,白明蘭終是忍不住了。
她一直想不明白,這黑衣男子三番五次向自己提供周睿的信息,就是想借刀殺人。
可他自己本身就實力強橫,遠非現在的周睿可比,根本用不著家借他人之手。
單單是那個神秘的木匣子,連白明蘭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危險!
"不殺自然有我的道理,你還沒有資格向我發問!"
一直毫無波瀾的黑衣男子這次終於帶了點煙火氣,他冷哼一聲之後。直接將一塊主簿令牌扔給了白明蘭。
正是消失已久的青州主簿令牌!
"這令牌怎麼在你手上?"
"該問的問,不該問的閉嘴!"
黑衣男子根本不給白明蘭說話的機會,厲喝之後,複又開口:"這塊令牌你先留著,這次出手沒有成功,已經讓周睿有所察覺,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要來找你攤牌了!"
白明蘭雙眼還緊緊的盯著令牌,等她回過神來,黑衣男子早已蹤跡不見。
看著對方剛剛站立的陰影,白明蘭咬了咬銀牙。
她本不想接受這塊令牌,自從遇到這個黑衣男子,她覺得自己好像一直都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這對一城的主簿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白明蘭如此孤傲,怎麼可能接受?
然而,現在的形勢好像已經超出了她的掌控,不接受這塊令牌。真的要坐以待斃,等著周睿打上門來?
夜色愈發深沉,紀清芸已經沉沉睡去,可守在她身旁的周睿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就目前的情況看,那怨魂隻是依附在紀清芸的身上,並未奪舍她的靈魂。
被異類附身,絕無生還的可能。哪怕使用救命金丸,也無法起死回生。
這也是白明蘭的高明之處。
她不想自己沾染因果,隻好借天道報複周睿。
若非如此,作為擁有府君實力的主簿,她完全有能力在周睿的眼皮底下殺掉紀清芸。
看著身旁的妻子,周睿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他最近一直忙於各種生意,很少沾染因果,已經很久沒有遭受天譴了,積攢金光的進度也隨之放緩,甚至快要忘記了道德天書的存在。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紀清芸出事了!
這也讓周睿再次意識到,道德天書的才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
沒有道德天書。他不可能擁有改變命運的機會!
同樣的,正是因為擁有了道德天書,才讓周睿接觸到了陰差勢力。
直到今天,他都沒有完全弄清楚,這些家夥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總是對自己緊追不放!
可既然已經招惹上了,脫身是不可能的,想要保住眼前來之不易的一切,周睿就隻有一條路可走--將其徹底覆滅!
然而,他可以殺掉推動天譴的陰差,可陰差之上,還有更高一級的主簿,以周睿目前的實力,根本不是主簿的對手。
而且田飛菲曾經說過,主簿之上還有更高級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