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對這個標誌毫不知情，奶奶萌萌的拇指小草精依然坐在主人肩上挺起驕傲的小胸脯，抱手點頭，“沒錯，就是本大爺。”
“不管怎麼說，”在再一次從納撒尼爾身邊走過時，格萊尼斯用一種輕緩而諷刺之意並未減少的聲音低笑道，“我真誠地期待你和安吉列那些糟糕的小秘密——我還沒有見過SGP特別行動隊呢。”
納撒尼爾咬牙，“躲在量子獸的屁股後麵求生？你可真是‘優秀’的前貴族榜樣。”
“你也說了是‘前’。”格萊尼斯挑起一邊眉，“平民亦有不少選擇。但很可惜，你們隻給我留下你們最不喜歡的一個。”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肖源拉了拉他的頭發，“什麼是【特】級量子獸？”
“一些被認為有特殊、不可複製、能滿足特定需要三項原則潛質的量子獸。SGP係統會在一定期間內對它們的成長過程與方向進行不同程度的觀察。你可以看作是超市隨機發送的廣告短信，或是娛樂軟件的體驗計劃，不用放在心上。”格萊尼斯解釋道。
“為什麼？”
“觀察的結果絕大多數都為失敗。”
“哦。”肖源很聽他的解釋，搓了搓手上幹涸的泥巴碎渣，“可能是那什麼係統第一次發現我這擅長會手工的量子獸吧。”
格萊尼斯無語地看了他片刻。
離考核地點還有最後一道小門。格萊尼斯站在門前，手放在扶手上，首次有些遲疑地說道：“出於一些考量，我或許需要你為我提供一點幫助。”
“好。”肖源利索地直點頭，握緊小拳頭，“我去幫你臭罵一頓那個安巨拉王子妃！”
格萊尼斯：“……”
“他叫安吉列。算了，無需在意這種小事。”格萊尼斯搖搖頭，一時覺得剛才的話突然難以啟齒起來。在發現了肖源與其他量子獸的溝通能力，與天生被喜愛的程度之後，他就在計劃著要在這個場合裏，利用這項天賦來擺脫安吉列可能的刁難。然而——
他看著肖源的眼睛，“保護好自己。”他最後說，“幫我一個忙，不要被欺負。”
肖源笑眯眯地與他來了一個尺寸相差巨大的碰拳，“我就不是一隻會乖乖受欺負的精！”他順勢抱住格萊尼斯的拇指，“你也不能乖乖地被人欺負。”
格萊尼斯勾了勾嘴角。
他們進去的時候，交流會已經開始了。
從未見過的兩種量子獸似乎已經結束了最初的試探環節，已經找到了一些相性度較高的量子獸，表示出了自己的友善。在這樣一個人數不多的場合中，很難會遇見相性度超過60%的對象，因而也正如這門課程的設置目標，更純粹的著眼於對這些剛分化的哨向們進行心理上的評估。
這也就造成了一些親和力與適配度天生更高的量子獸，會被更多的量子獸同時示好的情況。
安吉列盡管作為剛入學的新生，參加了這次考核，但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種被學生私下稱為“相親會”的場合裏，首要要小心避開的人就是這一位：他們絕不想成為明天八卦日報上的另一位主人公。
可令他們頭痛的是，他們剛出生不久的量子獸們，卻還很難理解他們的這份焦躁。雖然早就在各種宣傳中聽過安吉列的那隻蝴蝶極高的相性度，尤其是對那些還沒有和主人建立起很深的思想交流的年幼量子獸。但在沒有實際接觸之前，他們還是沒有什麼實感。好在準太子妃殿下並未生氣，依然溫和地笑著坐在遠處，輕聲對他們說，不必在意這個，他與太子殿下的契合度達到了近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