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精想了想，咧開一個眼睛也彎起來的笑容，“我早就知道的。”
迪倫沉默片刻，不惜頂著自己量子獸憤怒的“唾沫攻擊”，也衝了過來發出了癡漢的聲音，“啊！我想要你這樣的量子獸啦！”
——
“再見啦！”
“謝謝！”小草精向他們揮揮手，艱難地拖著一個大過自己數百倍的口袋，敲響了窗戶。
格萊尼斯打開窗戶時，表情上明顯有些著急，“你——”
莫拉和二世也在，衝了過來，“你去哪裏了？你的主人都快急瘋啦！”
格萊尼斯板著臉輕咳一聲，試圖擺脫這個指控。
肖源仰頭看了一眼格萊尼斯，手背在身後，他露出一個笑容，“禮物。”他拍了拍身後巨大的紙袋。
“是什麼？”莫拉和二世好奇地伸長了脖子，看著格萊尼斯從裏頭拿出來。
“哇——”
二世“嗯！嗯！嗯！”地朝小草精比了好幾個興奮的拇指。
格萊尼斯看著手中幾乎有一隻真的小狼那麼大的狼型玩偶，一時有些錯愕，轉而用複雜的眼神看向肖源。
隻這一個對視，仿佛就彼此明白了過來：假的量子獸知道了主人的身份，假的向導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已然暴露。
在送別莫拉後，小草精坐在玩偶的身上，仰起臉讓格萊尼斯用小小的毛巾幫他擦頭發。
“你去集市了。”格萊尼斯半蹲在茶幾前，睫毛半垂著，看不清眼中的神情，“為什麼不叫我一起去？”
小草精已經脫下了雨靴，赤著腳在玩偶上晃來晃去，“那你著急了嗎？”他抬頭，伸手抱住格萊尼斯的一根手指，“你有沒有擔心我擔心得不得了？怕我出事了，怕我迷路了、被壞人抓走了，怕我就這樣離開再也不回來了。”
“不是因為如果我不見了，你就不是向導了。而是因為你在意我了，所以才這樣擔心？”
格萊尼斯想要抽回手指。但小小的小草精身上仿佛多了一股連哨兵也無力阻擋的力量，握住他的手指後，就不給逃避的可能。
其實不是小草精的力氣突然變大了。
而是他的力氣突然失蹤了。心裏的一部分想要逃避，而更多的部分抗議著覺得繼續隱瞞太辛苦了。
“嗯……”半晌，格萊尼斯輕輕地說道。
“很擔心。”
“狂躁症都快提前了。”他不再刻意藏起已經暴露的秘密。
肖源燦爛地笑了起來，“你看吧，我說過的。”
“我也喜歡你哦。”他有些得意地搶先說道。
格萊尼斯蹲著，與他對視了片刻。“又不是說這個意思。”他伸出手指，對著小草精輕輕一彈，還扭頭不看滴溜溜從玩偶小狼的肚子上滾到尾巴上去的小草精。
“為什麼呀？”小草精掛在毛絨絨的玩偶尾巴上，腿交纏著翹起來，瞪圓了眼睛，“我有哪裏不好嗎？”
格萊尼斯被他追問得沒有辦法，有些敷衍地找出了一個理由，“你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現在這個體型吧？不像一般的人類。”
“哇，所以你還嫌棄起我來了？”小草精抓著玩偶身上的布爬上去，與他對視，“你看你，也不是一般的向導吧！”
格萊尼斯搖搖頭，“所以我們各有缺陷。就更沒有了在一起的……”
“也就是正好合適的意思了。”肖源打斷他的話。
格萊尼斯挑眉，帶著些無奈的笑意看他。
“所以你看，你和我之間有很多不一樣。”他說道，“經曆、想法，即使是對愛情的看法也各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