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礙你的眼了嗎(1 / 2)

沒想到蔣少恭居然會做飯,而且廚藝還不賴。

就是進餐氣氛又冷又悶,容易消化不良。

我真的有點餓了,無暇看人臉色,隻管悶頭朵頤,先吃飽再說。

飯後,男人把碗盤什麼的放進洗碗機,奪了我腳上的拖鞋,拎著我回臥房。

跟來時一樣,我的四肢攀援在他身上,抱得緊緊的。

“我們現在到底是在哪兒啊?”身體悠悠蕩蕩,聲音也跟著起起伏伏。

他目視前方,弓唇微啟,“桂城,西海度假村。”

“哦……”我點點頭,“雜誌上說你是‘西海主宰者’。可見,這個度假村一定建得很好……”

“拜你所賜,隻有拚命做好這個項目,才能奪回我在蔣氏財團的最高決策權!”聲線冰冷。

我垂下眼眸,不敢再說什麼。

——半個財團的股權被我給廉價賣掉,他沒有殺了我,已屬仁至義盡。

回到臥房,我被擱在了床上。

屁股剛一沾到被子,心裏的恐慌就漫了出來。

不是說“飽暖思淫.欲”麼,該不會應景而為吧!

雖然昨晚和今天下午才做過,但,這個“宇宙最強泰迪精”是沒有夠兒的。

這段日子以來,我見證了此男的強悍,真是一點也不敢質疑他的好體力。

然,他把我放在床上,並未撲過來,而是從西褲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

細瞧,是枚銀色金屬環。

看環口的粗細程度,應該不是戴在腕上的。

昏暗的光線下,男人徐徐彎腰,摸到了我的腳踝。

“又要幹嘛?”我往後縮腿。

——這句話,幾乎每天都得問個兩三遍。

當然,每次都沒有回音。

男人坐下來,把我的左小腿放到他懷裏,將銀環扣在了腳踝上。

我勾起小腿瞧了瞧,腳環樣式簡潔卻不落俗套,還拴著三顆小巧的鈴鐺。

無論怎麼晃,它們都不響。

“為什麼要戴這個?”我費解地抬頭看他。

他微微一怔,皺起上唇,狠狠回道,“因為你現在就是我的家寵。”

家寵?

那隻叫“坦克”的靈緹犬又出現在我腦海裏。

他說我不配念它的名字,所以,不能提它。

嗬嗬,戴上這枚腳環,成為所謂的“家寵”,就能彌補殺死“坦克”的罪孽嗎?

如果真能償罪,我願意接受這帶有侮辱意味的稱呼,以及腳上的精致“刑具”。

遂,不抗拒,也不還嘴,用長長的睡袍下擺遮住了腳踝。

“為什麼要把它擋住?礙你的眼了嗎?”男人寒聲問道。

我搖頭,擠出一絲笑容,“沒有,挺好看的。”

滿是妥協意味的回答,還是惹惱了他。

大手拎著我的胳膊,幾乎令我的身體懸空。

“你又要幹嘛啊?”我疼得倒吸涼氣。

“戴上這枚腳環,就沒什麼要說的嗎?”他咬著後槽牙詰問。

真是服了!

都已經接受了“家寵”的身份,還想讓人虔心道謝嗎?

我吸了下鼻子,忍住將要溢出的淚水,“你希望我說什麼?”

男人眉間的溝壑宛若深淵,雙眸如寒潭般黑不見底,“說你對不起我,說你愛我!”

“對不起……”道歉的話,自然而然脫口即出。

至於“我愛你”這三個字,好難。

“為什麼不說‘我愛你’?”他又咬起了牙根兒。

我疼得緊皺俏鼻,“蔣少恭,我不想虛偽地敷衍你,那樣對你對我都不公平……”

他冷笑一聲,“如此說來,以前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都是在虛偽地敷衍我,對嗎?”

這個問題,我沒法兒回答。

失去了記憶,根本弄不清楚到底有沒有真正愛過他。

見我踟躕,他猛地鬆手,惡狠狠罵了一聲,“賤人!”

我跌到床上,忍住雪雪呼痛,胡亂揉著胳膊。

“今晚你去睡客廳。”男人揚起驕傲的頭顱,“滾!”

這個決定,正合我意。

就好像誰願意跟他睡在一張床上似的!

我抹掉一直駐在眼眶中的淚水,爬下床,趿拉著鞋子,晃晃悠悠朝門口走去。

身後,狠厲的警告聲在回響。

“你要是想逃跑,首先得過了指紋鎖那關!”

“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在你的仇恨完全消逝之前,我死也要扛住,不會逃走!”出門前,頭也不回地扔下兩句硬話。

——我是想贖罪沒錯,但最起碼的誌氣必須得留著。

客廳很大,不止有真皮沙發,在落地窗前還有一方天鵝絨軟榻,我決定今晚就睡在上麵。

雖然是寒冬臘月,屋子裏卻很暖,估計就算不蓋被子也不會感冒。

在榻上躺了會兒,輾轉反側沒有睡意,我便坐了起來。

屋子裏很安靜,有點憋悶,遂,走到窗前想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