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我的心髒被重重地捶了一下。
蔣魔鬼低頭啄了啄我的唇,咬著牙狠狠回應,“是的,生孩子。”
這個要求出乎我的預料,腦袋跟著懵懵的。
“你不是已經有兒子了嗎?”純屬毫無意義的問題。
男人淺笑,“亦樂隻是個意外。我想生一個你跟我的孩子,最好是個女兒。”
我卻笑不出來,連拒絕的話都不知道要怎麼說出口。
“為什麼非得生孩子……”下意識喃問。
“因為你總想讓老三獲得自由,我不忍一味拒絕,就隻好想辦法換一個更重的籌碼來促使你留下。”頓了頓,“唯有孩子才能占據女人的全副身心,徹底把她所愛的男人給擠到一邊去!”
不得不承認,魔鬼對母性的分析十分到位。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進退維穀,我有些六神無主。
魔鬼把我抱得緊緊的,下頜擱在我肩上,低語道,“因為,一見鍾情。”
我愕然,“什麼?”
“初見,隻一眼,你就在我心裏紮了根。”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臨近不惑才嚐到朝思暮想、神魂顛倒的滋味,對我來說比多賺幾個億都要珍貴。若是錯過你,我再想痛痛快快地去愛,就隻能等到來生了!”
“可是你不能用逼迫的方式啊……”我的眼淚溢出了眼眶。
魔鬼朗聲回道,“我不管!隻要能留住你,殺人放火也在所不惜!”
固執得令人頭疼。
我啜泣著,扯住他背上的衣服,想要把他拉開。
可是細腰被他緊緊環著,兩個身體像是焊在一起了似的。
怎麼使勁都分不開,我便放開了衣服,哭著喊著捶打他的後背。
男人大笑,“打吧打吧,隻要你高興,砍我幾刀都行。但是得給我留口活氣兒,讓我繼續愛你……”
反正說什麼他都不會放我走,不如就海扁他一頓,發泄發泄也好。
但,我忽略了自己的身體狀況。
氣憤和悲傷疊加在一塊兒,又這麼一通掄胳膊跺腳的,沒多久就癱軟成泥。
魔鬼深歎一聲,抱著我上樓。
“情宮”的主臥房大得驚人,從床鋪到梳妝台,都像極了電影中歐洲宮廷內的擺設。
他把我輕輕放在染著花香的床單上,身體懸在我的上方,雙眉緊鎖,眸光閃爍。
“沁沁,你是躲不掉的,這輩子隻能做我蔣宇崇的妻子。你可以撒潑使性子,可以對我又打又罵,但是不能永無時限地要我枯等。我比你大十六歲,餘生剩下的時間沒你多,必須抓緊時間來愛你,懂嗎?”
薄唇吐出來的每個字都堅硬如鐵。
我還在哭,沒力氣“嚶嚶”,隻無聲地流淚。
魔鬼傾眸看下來,好一會,又出威脅言辭,“小東西,知道嗎,你的眼淚是催欲利器!如果你再不停下,我可要克製不住了啊!”
真真假假,我卻不敢不信。
抽噎著止住眼淚,告誡自己不要惹他。
竹指撫上我的臉頰,幫我抹淨淚痕,薄唇跟著親了下來。
啄遍了整張臉,最後落到唇上,亦是淺淺的吻。
我很害怕,雙手死死抓著床單。
吻過了嘴唇,魔鬼抬起頭,逼視著我的雙眼,“就那麼怕我嗎?”
我回眸望著,沉默已經是最直白的答案。
他無奈地妥協,翻身躺好,把我摟在懷裏,靜靜地待著。
良久,我囁嚅道,“崇,我想給爸爸打個電話……”
自打那天接過老祝的電話,手機就被拿走了。
這些天都聯係不上,他一定急得要命。
可是,魔鬼卻幹脆地拒絕,“不行。”
“為什麼?”我的哭腔又出來了。
他低頭看著我,“這裏沒有信號。”
好拙劣的借口。
我抽了下鼻子,“不是有衛星電話那種東西嗎?”
“衛星電話是用來跟公司高層溝通的。”他眼帶笑意回道。
擺明了就是不想讓我和老祝聯係。
“蔣宇崇!”我“呼啦”一下坐起,卻不得不扶額抵抗眩暈。
“難受了是吧?趕緊躺下,乖……”柔聲說完,魔鬼拉著我躺好。
我賭氣閉眼,不想再跟他對話。
奈何怎麼都堵不住他的嘴。
“你好好休養,過幾天我帶你去滑冰……”
我忍不住發問,“滑冰?坐飛機到陸地冰場去滑嗎?”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算沒機會逃走,我也得想辦法再也不要回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金窩。
然,魔鬼的答複很是令人沮喪。
“當然不用去陸地找冰場,‘情宮’自備了一間超級冰室,這兩天正在抓緊製冰。等你養好了身體,我們就去滑冰。”
我怏怏地“哦”了一聲。
“再過一個多月,水溫徹底升上來,我們就可以去海邊遊泳了。我給你準備了好多套泳衣,你每天可以穿著不同的款式去玩兒水。”魔鬼好性兒地誘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