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終於開竅了(1 / 3)

戴俏毫無異議地隨蔣屹尊住進了江景別墅。

估計他嫌孔嬸兒聒噪,所以並未把她帶過來。

因為習慣了蔣府那邊的做菜口味,便把廚子給調到了小別墅。

至於打掃衛生,直接在家政公司請的鍾點工,方便又省事。

樓上隻有兩間臥房,戴俏睡那間大的,蔣屹尊睡那間小一點的,——這事兒根本沒用商量,心照不宣。

為了陪她休養,他把工作都搬到了家裏來做。

周四這天上午,蔣少恭夫婦前來看望戴俏。

蔣屹尊剛剛開完視頻會議,和三叔一起把三嬸兒送到樓上主臥,然後兩個男人又下了樓。

坐在沙發上,蔣三爺環顧一周,撇撇嘴,“我大侄子終於開竅了!”

做侄子的不明所以,把茶盞遞過去,“三叔,‘開竅了’是什麼意思?”

當叔的諱莫如深地眯起深眸,“單獨出來住,好下手哇!”

蔣屹尊長噴鼻息,“三叔,別鬧!”

蔣少恭便不再多言。

——他和小媳婦兒有君子協定,關於“十年之果”,隻靜觀其變,絕不插手攪和。

兩個男人喝了一盞茶,便把話題引到了戴俏受傷這件事上。

“什麼?你說宮市長的小兒子看上了咱們俏俏?”蔣少恭歪著腦袋,臉上又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蔣屹尊舒了口氣,“嗯。他老子倒是不足為懼,因為他在財力上還要仰仗我們蔣氏。倒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欲言又止。

蔣少恭皺起上唇,忖了忖,“這種事對我們倆來說是比較難辦的……,不如找你二叔吧,那老東西會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畢竟蔣三爺被設計過不止一次,切身感受到了蔣二爺的心思縝密和不擇手段。

蔣屹尊卻立刻擺手,“不,還不至於要他的命。我就是覺得他的糾纏會給俏俏帶來困擾……”

“怎麼?看見毛頭小子追俏俏,你終於知道著急啦?”當叔的調侃道。

蔣屹尊卻正色以對,“三叔,我是真心為了俏俏著想。她還小,在感情的道路上容易跌跤,我怎麼也得幫她把把關才是!”

監護人的立場,監護人的口吻,就是不知是不是監護人的情感。

蔣少恭也收起了戲謔,頓了頓,“……,屹尊,你這麼多年一直單著,並不是因為所謂的性.潔癖,而是為了祁檸,對吧?”

“三叔!”蔣屹尊立刻變了聲調,“不是說過別提她嗎?”

做叔叔的卻不肯住口,聲調愈發高揚,“為了她,你看看你都變成什麼樣了?不惜給自己貼上‘性.潔癖’的標簽,這麼糟踐自己有意思嗎……”

“夠了!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侄子站了起來,怒衝衝地走到落地窗前,望著外麵的花花草草喘粗氣。

樓上一大一小兩個女人聞聲出門,站在明廊那裏往下看。

“蔣少恭,你喊什麼喊?不要仗著自己是叔叔就欺負人好不好?你在家受了我的氣,就跑到這裏來撒氣,要不要這麼矬?”駱心不管不顧地揭短。

蔣三爺張了張嘴巴,隨後蹦出一串意味深長的話,“小豹子,你給我等著的!等你出了小月子的,咱們一起算總賬!”

算總賬還要等出了小月子,想幹嘛這是!

駱心哪裏是個能被威脅住的主兒,聽了丈夫的話,身影一閃,“騰騰騰”下樓來。

戴俏跟不上她的腳步,急忙喊了蔣少恭一聲。

這個當口,蔣三爺早就竄上了樓梯,把走到一半的小媳婦兒珍寶似的抱了下來。

被放到地上之後,駱心一把推開丈夫,去窗前跟蔣屹尊碎聲嘀咕。

不外乎是和稀泥,要他別跟叔叔一般見識。

這麼一來,蔣屹尊的臉上登時掛不住了,趕忙跟蔣三爺道歉。

其實他又何嚐不知道叔叔是關心他!

但,那根刺已經在心裏紮了好多年,是說拔就能拔出去的麼?

叔侄倆又坐回到沙發上,換了個跟公司相關的話題,重新開聊。

半個多小時之後,蔣少恭擁著媳婦兒離開了小別墅。

車子駛出去,駱心望了望後視鏡裏的蔣屹尊,輕歎一聲,“三叔,你是不是又把屹尊的心給戳疼了?”

蔣少恭咂咂嘴唇,“但願真的戳疼了才好!你說他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那麼看不開呢?”

駱心伸手摸摸丈夫的臉,“你們蔣家男人有哪一個是看得開的?哦對,有一個能看得開的,卻滿肚子壞水兒,早早就死了!”

蔣三爺扭頭睨了媳婦兒一眼,“照這個話說,屹尊還在執拗地惦記著祁檸?他們倆還有戲?可是已經過去好多年了……”

“我沒見過祁檸,不清楚他們之間到底還有沒有戲。但是我知道,你大侄子是絕對不會孤獨終老的!”話裏有話,不願明說。

蔣少恭也沒有多問,打了轉向燈,穩穩地靠邊兒停下了。

“嘛?”駱心舒舒服服地靠在頭枕上,乜斜著男人。

某男一臉難為情,“咳……,駱駱,內個,後天就做手術了,咱們能不能商量一件事……”

“不能!”果斷拒絕。

“你別拒絕得這麼快,等我說完,你考慮考慮唄?”賊心不死。

“你才手術完幾天?想崩蛋是不是?如果不想,就給我閉嘴!”說罷,扭頭看向窗外。

——她還不知道他那點勾勾心兒?

年逾不惑的人了,居然還有那麼高的性致,並且求起歡來不分時間、不分環境,要不要這麼饞!

駱心的態度令蔣三爺瞬間變得沮喪起來。

“等我徹底好了,你還在坐小月子。坐完小月子總得休養一段時間吧?那要忍多久啊……”

咕噥完,趴在方向盤上,把喇叭壓得“嗷嗷”響。

路過的車輛和行人不約而同望過來,都好奇這輛車子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駱某人望著丈夫,隻覺得這就是個沒要到糖果的小屁孩兒!

如果不適當地加以安撫,估計短期內都打不起精神。

遂,她突然發問,“坐小月子怎麼了?我有嘴巴,還有手,到時候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