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屹尊的腦子裏“嗡”地一聲,然後便繃緊了全身。
他是想爬出睡袋的,他也應該爬出睡袋的,結果卻沒有那麼做。
黑暗中,一簇豔粉色火苗竄了起來。
天曉得,這樣一副還沒有完全成熟的身體怎能令他如此癲狂!
隻用了三秒鍾,男人就除掉了身上的衣物。
然後,摸到了女孩的安全褲。
一股不可名狀的暴戾轟然襲來,他毫不猶豫地撕碎了親手給她挑選的這塊純棉布料。
幾乎想都沒想,立刻欺身而上。
“唔……,屹哥——”戴俏倏然驚醒,含混地喚了一聲。
男人的嘴巴卻準確無誤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意識到了正在發生的和將要發生的事情,立刻驚愕得慌了手腳。
想要推開他,卻因為力道不夠,成了變相的擁抱。
讓她深覺詫異的是,自己的身體居然有了強烈的反應。
就在他結束親吻的時候,她沒有出聲阻止。
而是,靜靜地等待下文。
蔣屹尊克製著狂風暴雨般的欲念,待準備得足夠充分,這才融合到一起。
他原本不敢肆意,每一步都是收著來的。
可是,聽見女孩貓叫一般的輕吟,瞬間令他渾身的汗毛孔都綻開了。
收不住了,真的收不住了!
蔣屹尊瘋了!
……
雷暴轟隆而至,閃電跟著劈下來。
戴俏一下子看清了身上的麵孔,竟然跟平時所見的他截然不同。
此刻的屹哥,再也不是清雅的文禽,而是變成了嗜血的猛獸。
並不嚇人,隻是給人一種勾魂攝魄的統禦感。
事實上,她的小身子都快要被揉碎了,卻因了初次體驗到愛的滋味而不覺得疼。
他的汗珠又滴了下來,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便想起了上次的感受,——除了疼,便是怨。
身隨心動,喉嚨裏便輕輕歎了出來。
蔣屹尊聽了,身體稍微一滯,轉而便是山呼海嘯般的攻城掠地。
無數顆粉色的泡泡漸漸占據了戴俏的腦海,她便無瑕再想別的了。
結束時,男人用僅剩的一點理智幫女孩做了保護措施。
當他在睡袋裏摸索著穿好褲子並幫她整理好裙擺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應該累壞了吧!
蔣屹尊把女孩的小腦袋瓜攬在懷裏,溫柔地撫摩著她的背,喃道,“俏俏,我的俏俏……”
女孩好似回應般拱了拱,睡意更濃。
男人卻並無困意。
他靜靜地凝望著夜色,在黑暗中勾起了唇角。
一夜暴雨,到第二天早上還在下著。
戴俏醒過來之後,一直盯著近在咫尺的那雙黑瞳。
“看夠了沒有?嗯?”沙啞的喃聲乍然而起。
女孩忽閃了一下睫毛,“昨晚……”
蔣屹尊矜傲地挑了下眉梢,“昨晚我又一次忍不住要了你。”
“蔣屹尊!”戴俏有點氣急敗壞,臉頰瞬間通紅。
男人卻湊上前來,跟她抵額相對,輕語道,“你不是說過終於治好了我的病嗎?可是你不知道,這個藥且得服一輩子呢……”
哎麥!
“木頭尊”說情話了!
女孩瞠目結舌,卻被啄了啄嘴唇。
未幾,蔣屹尊躺回到自己的枕頭上,雙手捧著她的美頰,以極其肯定的口吻說道,“你已經年滿十八歲,所以,我不再是你的監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