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心疼得要命(1 / 3)

蔣少恭像沒事人兒似的,顧自斟酒,晃著杯子聞酒香。

抿了一口之後,透過高腳杯上緣,再度望向對麵。

對麵明明坐著兩個人,他卻隻把被迫喝酒的駱心納入了眼底。

深眸之中並無疼惜,亦瞧不出波瀾。

旋即,蔣少恭倏然轉眸,黑瞳之中殺氣四射。

撞上閻肆的目光,兩人幾乎同時扯唇,雙雙不甘示弱。

“常言道,‘當麵教子,背後訓妻’。閻先生在公共場合如此對待自己的太太,真不是體麵人該做的事情。”語氣淡淡的,聽不出絲毫的憤慨。

閻肆抬手撫摸著駱心的臉蛋兒,懶洋洋地發問,“體麵人應該怎麼做?一生一世隻愛一個人?無論貧窮還是疾病,哪怕對方已經不在人世,也要不離不棄、至死不渝?”

連續幾個問號,針對性很強。

蔣少恭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側頭喝光杯中酒,將空蕩蕩的高腳杯擱在了桌上。

就在他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駱心忽然摟住了閻肆的脖子。

隨後,一扭頭,拱進了他的懷抱裏。

閻肆一怔,低頭喃問,“心,怎麼了?嗯?”

“頭暈,心慌慌……”她的回答糯糯的,像春貓在叫喚。

聽得對麵的蔣少恭禁不住蹙起了眉頭。

這是他落座後最大幅度的表情。

閻肆卻沒空顧念對手的反應。

他摟緊駱心的柳腰,嘴巴俯在她耳畔,柔聲詢問,“給你叫杯果汁,好不好?”

懷裏的小腦袋瓜晃了晃,“不要果汁……,我想睡覺……”

聲音裏填滿了嬌嗔和醺意。

閻肆便笑了,眼睛裏有久違的歡樂。

“好,哥帶你回家。”

然後,抬頭看向蔣少恭,且眼神立馬變冷。

“蔣先生,很抱歉,內子醉了,我得帶她回去休息。”

說罷,不待蔣少恭回應,便抱著駱心站起來,大步走向門口。

蔣少恭“騰”一下起身,但沒有追出去。

站在餐桌前,良久,又坐了下來。

他神色凝重地斟滿酒杯,卻沒有端起來喝掉,而是握在手中。

想到她被閻肆親吻,想到她的媚態,想到她的嚶嚀聲,想到她主動摟住了閻肆的脖子,再想到她輾轉承歡的惑人姿態,蔣少恭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衝到了腦子裏。

一聲脆響,手中盛滿紅酒的高腳杯居然被握碎了。

附近的食客聞聲望過來,無不覺得驚詫。

俄而,侍應生跑到桌邊查看狀況。

蔣少恭的右手一片殷紅,有酒液,也有更為濃稠的鮮血。

鮮血比紅酒的顏色還要豔麗,看上去更加紮人眼球。

服務生驚了,隨口安撫了兩句便快步跑開,去通知經理過來。

“先生,您的手傷了,我們送您去醫院包紮一下吧!”經理小心翼翼地說道。

——來這個餐廳吃東西的人,非富即貴,個個都開罪不起。

蔣少恭卻沒睬他,起身往外走去。

坐在車子裏,他隨手抽了幾張紙巾,擦擦掌上的紅酒和血漿,駕車回別墅。

握方向盤的時候,掌心有了痛感。

他沒有鬆手,繼續緊握。

熱流湧動之後,黏膩感襲來。

隨便吧,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夜很黑,車燈很亮,蔣少恭孤獨地行走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