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要是行,那就是生物界的奇跡了好嗎?
喬安娜被神奇的話題走向帶跑偏了,不自覺地想象了一下雄性哺乳的場麵,頓時冷得打了個寒噤,毛都快豎起來了。
她黑著臉敲了敲辛巴的腦袋:“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艾瑪會負責給幼崽們喂奶。你繼續說,除了前麵說過的,還有什麼?”
“還有?”辛巴終於被難倒了,“唔……還有……”
他歪著腦袋冥思苦想了半天,不那麼確定地答:“是還要陪他們玩嗎?”
這答案說錯沒有錯,說對倒也不完全對,喬安娜沒說對錯,而是貼心地給了個提示:“他們還小呢,路都不會走,陪玩不是現在該考慮的事。”
“不是玩,那就是……”辛巴又思索了一陣,眼睛忽然亮了起來,“我知道啦!”
他言之鑿鑿,擲地有聲,顯然確信自己答的就是最後的正確答案:“跟他們一起睡覺!”
喬安娜:“……”
喔,那你真的超能幹的哦。
喬安娜跟辛巴確認了幾遍,發現辛巴真的打從心底裏認為帶孩子是件輕鬆的美差,除了安保和喂食要操點心之外,其餘時間都是空閑的,大可以安安心心跟幼崽們一起從早睡到晚。
大概是她和艾瑪業務足夠熟練,照顧起兩隻幼崽輕輕鬆鬆遊刃有餘,才給辛巴留下了‘帶孩子相當於什麼都不用幹’的錯覺吧。
想到這裏,喬安娜已經明白自家這傻小子自告奮勇要當幼崽的保姆是在打什麼小算盤了:照顧幼崽就意味著不用出門捕獵,可以坐等白吃白喝!
果然,雄獅好吃懶做的本性是刻在骨子裏的,辛巴雖然沒在獅群長大,沒受過父輩叔輩的耳濡目染,但也無師自通了耍小聰明偷懶的訣竅。
如果喬安娜是母獅,也許不會對兒子的懶散多有微詞,畢竟獅群獅多力量大,不在乎多一兩張嘴吃飯。而等小雄獅們的胃口長到獅群供養不起的時候,不用他們的母親和阿姨多說什麼,他們的父親、獅群的當家雄獅就會率先出麵,幹脆利落地把他們一腳踢出家門。
可惜,養著辛巴的喬安娜是隻花豹。
花豹沒有群居的習慣,成年的花豹總是獨來獨往,家庭人口總數上限取決於母豹能生幾隻幼崽。
喬安娜一家,即使算上最近的喜訊加成,也不過堪堪五口,其中的五分之二還是弱不禁風的新生兒。
能用的勞動力有限,為了滿足辛巴無底洞一樣的獅子胃,全家都不能閑著。她們家一直以來的家教也確實如此——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要吃飯,先幹活。
毫無疑問,喬安娜絕不會同意辛巴借著帶孩子的名義偷懶。
她本想對天翻個白眼,讓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傻小子哪涼快哪待著去,轉念一想,又改了主意。
“好啊,你來照顧他們。”她假意同意,“不過規矩還是那樣,幹什麼活都得保質保量,不能敷衍了事。”
辛巴喜出望外,忙不迭答應了。
接下來的半天,喬安娜向辛巴展示了他沒有答對的那部分工作,同時也是照料新生幼崽必不可少的重點:如何為幼崽清潔毛發,按摩身體,以及幫助排泄。
一邊是用舌頭舔舔,一邊是耐著高溫和疲憊追在獵物屁股後麵狂奔幾公裏,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哪個更輕鬆。辛巴不可能放過這個難得的好機會,看完了喬安娜的示範後,把一隻獵豹幼崽攏到跟前,學著喬安娜的樣子,仔仔細細地給幼崽洗了個口水澡。
艾瑪起初還不太放心把幼崽們交給辛巴,一直在旁邊憂心忡忡地盯著,隨時準備從辛巴的‘血盆大口’下搶回自己的孩子。
她的擔心不無道理——辛巴已經兩歲了,各項身體素質都在向成年雄獅逐步靠攏,他擁有強大的咬肌,犬齒又尖又長,舌頭上滿是細密的小刺,隻消一舔,就能輕易把可憐的小幼崽連皮帶肉剮個幹淨。
然而她沒考慮到,在這之前,辛巴早就受過控製力度的特訓了。
——她和辛巴的人類弟弟,隻有腦袋頂上長了點毛的丹小朋友,皮膚的嬌嫩程度可比有皮毛保護的獵豹幼崽誇張得多。
艾瑪親眼看著兄長湊到幼崽跟前,張開嘴,在與碩大的獅子個頭相比愈發顯得弱不禁風的小身軀上舔了一口,又舔了一口。
那條舌頭真是又寬又長,劈頭蓋臉,跟毯子似的,隻需要一下就能把小小的幼崽從頭刷到尾。
辛巴三口兩口就舔完了背側,用鼻尖把幼崽翻轉過去,開始舔另外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