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朕嫡子,平日裏別將心思擺在不該擺的地方,好好想一想你該做什麼。”皇帝說道。
謝天謝地,父皇還知道誰是自己的嫡長子,沒被老十七勾了魂去。
太子在心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又道:“父皇,兒臣常年深居宮中,兄弟情分淡了不少。此番十七弟鬧出了不少動靜,兒臣也頗為想他,不知父皇能否準我去十七弟那兒探望一下,小住幾日。”
執筆批奏折一直都沒抬起頭的皇帝聞言,一張泰山崩於麵前而麵不改色的終於柔和了些,放下朱筆道:“你們兄弟之間感情好,也是好事,想去便去吧,順便替朕瞧瞧老十七那兒好不好。”
“是,兒臣謹記父皇教誨。”大皇子謝恩退下。
當日皇城之中一支車隊向著十七皇子蕭時煜的封地行去。
十七皇子的封地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平日裏過去看看,倒也算是遊樂賞玩兒了。
蕭時煜斷沒想到,大皇兄會來自己的封地看望自己,一時間也是怔住,趕緊招呼著人備宴,將大皇子請進府上。
很多時候,皇室之中的兄弟情分是比清水還要薄的東西,更別說是有能力競爭太子之位的兩名皇子了。
蕭時煜親自出府,滿麵堆笑的將大皇子請了出來:“皇兄今日怎麼有空來探望臣弟了?臣弟真是受寵若驚啊。”
“哈哈,就你嘴甜。近些時日京城無事,便過來看看你過得如何,怎麼,不請皇兄進去坐坐麼?”
“誒呦,皇兄你看我,都高興糊塗了,怎麼能讓皇兄站在門口吹風呢?都是臣弟的錯,兄長快請快請!”蕭時煜連忙招呼著,將大皇子請進府上。
二人坐著喝了一盞茶,閑聊了一陣,又侍從過來通報說,宴席已經準備妥當了。
蕭時煜點了點頭:“皇兄,宴席已經準備妥當,皇兄這一次來我這兒風塵仆仆,也沒提前通知一聲。臣弟就隻好自作主張,準備一桌宴席,為皇兄接風洗塵了。”
“都這麼多年的交情了,老十七你還是這麼客氣。下次皇兄來的時候,老十七你若還是如此,皇兄可就真的要生氣了。”
兄弟二人有說有笑,卻各自不交心,一起向著飯廳走去。
而這時,梁小瑩也接到了消息,趕來飯廳。
大皇子一見到梁小瑩,先是神情一怔,緊接著笑了笑:“這便是梁姑娘麼?”
“正是在下,大皇子萬福。”梁小瑩落落大方的對大皇子施了一禮,也跟著落座。
在十七皇子的地盤上,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梁小瑩也並不拘束,舉手投足之間竟有大家之姿。
大皇子很是詫異,他之前就曾聽說過梁小瑩的名字,也知道這姑娘的來曆,還以為就是一個從窮鄉僻壤走出來的,尚有些姿色的小家碧玉,才會讓蕭時煜側目。此時再見,倒是有些推翻自己剛剛的猜想了。
梁小瑩很特別,至少和京城中的那些千篇一律的女子相比很是特別。
見大皇子不住地看梁小瑩,蕭時煜有些不高興,起身給大皇子斟了杯酒:“皇兄肯來看望臣弟,當真是臣弟莫大的榮幸,還請皇兄不嫌棄,滿飲此杯。”
大皇子自然不嫌棄,端起酒杯仰頭飲盡:“老十七這是說的哪裏話,最近這段時間,十七弟你占盡了風頭,而今皇兄想要高攀你還來不及呢。”
“皇兄這是哪裏話。”蕭時煜有些語塞。
之前他還一直都在猜想,大皇子千裏迢迢的跑這一趟是為了什麼,此時聽到他這酸溜溜的話,所實在聽不懂,那可就真的是他太傻了。
這段時間,他出盡風頭之餘,也一不小心打壓了別的皇子的氣焰。
大皇子此來,乃是興師問罪來了。
蕭時煜還待開口,坐在客位另一邊的梁小瑩卻先站了起來:“大皇子這話說的可就有些見外了,大皇子和十七皇子乃是一家人,親兄弟,有什麼占盡風頭可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