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得知今日集市上所發之事後的蕭時煜坐在案前一語不發。他沒有見過所謂的反應賦稅繁重的公文,自然也不明白是有人從中作梗。沒有公文,這事的確不好辦。見案前的蕭時煜鬱鬱寡歡,蕭四問道:“會不會是太子?”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按理來說他的嫌疑的確最大,可是我們沒有證據,也不好說什麼。隻是這事再這麼鬧下去,恐怕父皇就要插手了,到時候必定會在父皇跟前落個不好的前科。”蕭時煜自然是知道這一切的,隻不過這次的問題太過棘手,也沒發現什麼罪證。
滿瑩回到東宮後才發現,宮中的人對她不再像以前那般唯命是從,倒是有幾番不屑。怕是如今風水輪流轉了,她已不再是太子最寶貝的女人,想到這裏,滿瑩頓時覺得待在東宮太難受了,於是向太子提出回邊疆的請求。
太子自然是樂意的,滿瑩不在,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和滿阿媚折騰。太子應下,畢竟二人曾互相喜歡過,考慮到滿瑩的安危,太子命人護送滿瑩返回邊疆。
在回邊疆的路上,滿瑩眼淚止不住留下,她對太子還是有情的,雖然不舍得離開,但更不想看見太子和滿阿媚整天卿卿我我。雖然不舍,但是這份委屈與辛酸滿瑩沒法忍。
外邊的風聲太大,早晚會傳到皇上耳裏,蕭時煜還來不及應對百姓的呼聲,便被皇上叫去了宮中。
“聽聞近日這外頭的風聲大得很,你可知此事?”皇上坐在榻上喝了一口蕭時煜遞上前的茶,試探問道。以皇上對蕭時煜的了解,絕不會對賦稅繁重之事不管不問,所以先看看他的態度。
“兒臣聽說了,隻是這事而成確實未曾見過與之相關的公文。”蕭時煜實話交代。雖然此事自己確實不知情,可他還是有些驚慌,畢竟皇上是否相信還是個問題。加之若此事是某些人有意陷害的話,說不定還會拿“不知情”大做文章。
“若真如此,那就要看看是誰有上交過公文了,找來核對過了麼?”皇上心中自然是有幾分不信的,蕭時煜辦事一向利落,沒出過這種低級錯誤,不由心生懷疑。
“已經找過了,那位文臣說確實有提交過公文,但是兒臣手裏的確未曾見過!”蕭時煜頓時有幾分激動。
就在此時,太子求見。
“參見父皇。聽聞十七弟的事,兒臣特來向父皇說明。但今日十七弟也在此,不知方便與否?”太子瞥了一眼身邊的蕭時煜,提聲說道。他自然是知道蕭時煜近日被叫進宮的事了,要特意當著他的麵告訴皇上外邊的風言風語,讓他下不了台。
“講。”皇上點了點頭。
“近幾日,兒臣聽聞城中百姓紛紛抱怨,說十七弟整日在府中荒淫度日,對公事不管不問。前幾日還在客棧裏請梁姑娘回王府,當時語氣可是低三下四,毫無矜持之態,王室的臉都被掃淨了。”太子提高音量,時不時地看向身邊的蕭時煜。
蕭時煜攥緊了拳頭,冷眼看著太子那張令人憎惡的嘴臉。
“還有因為十七弟不管公務,說父皇您”太子故意停頓。
“說什麼!你但說無妨。”皇上此時已經繃緊了臉,死死盯著蕭時煜。
“說父皇您是拿他們的命,來養一個昏王爺。”太子緩緩說道。
聽罷,皇上一掌拍在桌上:“糊塗!來人,給我立即搜查十七王府,我倒要看看這公文還能在你府上憑空消失不成!”太子聽後暗自嘲諷蕭時煜不是自己對手。而他今早也早就命人將公文悄悄放回十七王府,處理妥當。
果然短短時間便在書房桌下的夾層裏搜到那份公文,蕭時煜大驚失色,難以置信地看著士兵交至皇上手裏的公文。蕭時煜更加肯定這事與太子絕對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