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江北的水患已經愈演愈烈了!”丞相跪在那裏,聲音中帶著絲絲的乞求。
蕭時煜有些不明白,江北的水患基本上年年夏季都會有,朝廷上也會花費很大的力氣以及銀子修築,為什麼今年的情況這般的嚴重。因為幫著皇上批奏折子的緣故,自然是知道一日裏的加急會有多少封。
坐在上麵的皇上,歎了一口氣之後說:“每年,用於江北修築堤壩的銀子不下十萬兩,每每發生水患,便會開放糧倉。寡人曾經以為,隻要給下麵的人足夠的銀子了,百姓自會過的舒坦一些。沒想到,竟然是養了那麼大的一隻老鼠出來。”
丞相有點不同意皇上的話,有點傲嬌的說:“皇上,老臣早就提議讓您派欽差下去,可您礙於顏麵,總是推諉此事。還一隻老鼠,怕是現在早就是一窩子老鼠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您算算,這都多少年了,得是多少隻老鼠了?”
本來還有點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的蕭時煜,一聽到現在說的那句礙於顏麵,就知道是怎麼個情況了。
現在管著江北的,算是皇上的小舅子。當年皇上的原配夫人江如煙死去了之後,皇上傷心了很久,一直覺著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所以才會死的那般的早,竟是連孩子都被一起帶走了。江如煙的弟弟本來沒有對這件事情看的十分的平淡,因為江如煙雖是嫡女,可是和她的弟弟江如波卻並不是一個母親,所以感情甚淡。
待皇上坐上了現在這個位置以後,江如波卻是整日裏帶著一些江如煙生前的東西來皇上麵前,不是哭就是坐在那裏懷念。其實皇上何嚐不懂江如波的心思呢,不過是自己樣樣都不行,想靠著這點子情分謀一個職位罷了。皇上也是被折騰的煩了,便將他打發去了江北地區,算是買自己一個清靜,可是江如波根本不懂見好就收,這幾年,竟是越發的猖狂了起來。
“十七,這件事就由你去處理吧。”皇上在上麵扶著額,這件事已經讓他頭疼了許久了,趁早解決掉,或許也是早一點能夠有臉麵下去見江如煙吧。
蕭時煜不意外的聽到這句話,因為現在皇上能用的人實在是有些少,而江如波的身份多多少少的又有點特殊,不是皇上的兒子的話,怕是一般人都不敢對他下手。
想想自己剛剛才決定要和梁小瑩生一個孩子,這就要派自己去江北,有點心情不是很好的說:“父皇,江如波也算是您的小舅子。不知道您打算讓我處置他到哪一步?”
按照以往的情況,這種貪贓枉法的,早就是滿門抄斬的後路了。可是,這可是江如煙的娘家,皇上不見得能夠下這麼大的狠心,要是能夠下狠心的話,隻怕是早就將江如波從那裏擼了下來。
許是也是對江家失望了,這麼多年一直在拿江如煙做盾牌,絲毫也沒有一點點的懷念之情,全都是想著靠江如煙來騙取更多的東西。想想江如煙恬靜的模樣,這麼多年,雖然已經在記憶裏一點一點的磨損掉了,可是那種感覺卻從未變過。反之看江家的其他人,簡直就是一群惡臭。
其實一看到皇上不說話,蕭時煜就已經猜到了皇上的內心想法了。作為一國之主,耐心早就被消磨掉了,這麼多年一直隱忍不發,就想著他們自己能夠慢慢的撥亂反正,卻沒有想到,他們竟是越陷越深。
皇上看著那一封封的加急折子,知道自己不能夠再這般的放縱了,對著下麵的蕭時煜說:“秉公辦理,不得徇私情。”
聽到皇上這麼說以後,丞相也是鬆了一口氣,真的怕皇上越老越念舊情啊。再知道了這件事交給的是蕭時煜以後,丞相的眼睛都快笑的看不見了,蕭時煜是將軍出身,自是知道百姓的安居樂業有多重要,也是最看不得這種貪官汙吏的,一定會有一個好的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