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爺的死在蕭時煜的預料之內,既然自己已經失敗了,肯定是接受不了自己以後在牢裏的日子,或者是處死之前遊街被別人扔菜的日子。
一直都堅強著的李玉,終於掉下了眼淚。常年養尊處優的生活沒有為她帶來什麼變化,仍就像是一個少女一般,隻是眼裏的滄桑,眼角的皺紋還在提醒著大家,她已不再年輕。
江如波也是錯愕在那裏,沒有想到張師爺會用這樣的方式死去。一旁的北風然倒是笑了出來,對著那一具白骨說:“爹,這個人終於死了,可惜我不能夠親手為你報仇。”
老爺子也在後麵捋著胡子歎著氣,這麼多年了,這件事終於結束了。外麵的太陽明晃晃的,照的人眼裏難受,也照的人發暖,籠罩了江北那麼久的陰雲,終於離開了。
對於江如波的處罰,蕭時煜並沒有說,梁小瑩問起,蕭時煜也隻是說:“再怎麼說,他都是孝德皇後的弟弟,皇上有自己的考慮,我隻是負責將這些事情彙報給皇上罷了。現在在等著皇上消息的時候,咱們倒是可以看看江北以後的官員怎麼配置,還有就是勸說老爺子教一點修築第堤壩的事情,有水災又不是隻有江北。咱們讓老爺子將人教會了以後,就可以讓這些人去修築堤壩了。”
說到修築堤壩,梁小瑩就想起了現代的三峽水電站,不過古代也沒有能夠用到電的地方。隻好提出了建議說:“咱們可以試試辦一個學堂。就讓老爺子當夫子,若是老爺子覺著誰是可造之材,就可以去工部當官了啊。也不是所有能夠修築堤壩的人都是讀書讀得好的人,咱們也應該做一個分類,就像是當將軍的就肯定不需要背三書五經對不對?”
這個道理蕭時煜肯定是懂得,但是一旦去了朝堂就不一樣了,這年頭,能夠清清白白的做官,不是自己難,而是那個氛圍太難了。整個朝堂會因為自己的夫子是誰而站隊,會因為是哪一年的考生而站隊。若是隻會修築堤壩,以自己的了解,那些人隻怕會針鋒相對吧。
無奈的歎息一聲說:“這個主意我自然知道是極好的,但是能否在朝堂上走的遠不遠就不知道了。你也知道,自古以來,朝堂上的官宦氣息就十分的重,若是個口笨之人,隻怕會被欺負死。”
梁小瑩想了想,確實是這麼一個道理,咬著手指頭在那裏想應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手指就被蕭時煜拽了出來,拿著自己的手帕給梁小瑩擦了擦上麵的口水,然後寵溺的嫌棄的說了句:“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吃手指頭,羞不羞?”
耍賴一般的抱住了蕭時煜的腰,將自己發紅的臉頰埋進了他的胸膛,撒嬌說:“不羞不羞。”
這溫馨甜蜜的一幕正好被北風然看見了,也不是北風然故意偷看,而是兩個人就在花園裏卿卿我哦我,也沒個地方遮擋,四麵透風,走過路過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蕭時煜這個不要臉的,看見了北風然之後還專門說了聲:“呦,這是要去哪裏啊,怎麼見到了我們還不說句話再走?”一聽到蕭時煜這種針鋒相對的口氣,梁小瑩就知道蕭時煜這是在吃醋了。
趕緊將自己的身子移了出來,自己還在他懷裏他說話就這樣了,得看看來的人是誰。一看到是滿臉通紅的北風然,梁小瑩還故意的說了句:“北公子穿的這一身衣服真不錯,到真是個翩翩少年郎,想必出門的話應該會被塞很多的香囊吧?”
然後就看見果真北風然的手上拿了好幾個香囊,北風然隻覺著手裏拿的東西簡直就是燙手一般的存在,想扔卻也不好意思扔,隻好支支吾吾的嗯了一聲就走掉了。可是腦子裏還在想著剛才的畫麵,若是梁小瑩是在自己的懷裏就好了,可惜自己實在是比不上蕭時煜,樣樣都比不上,無論是才學還是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