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覺著自己要是小心一點,說不定還能逃過一劫。
蕭四這一聽到梁小瑩的囑咐之後,隻覺著自己肯定是逃不過去了,就算是本來沒有風,也得有妖風了。
大將軍和蕭四都走出了帳篷,不過一個腳步輕快,一個腳步沉重。大家本來還想著出去看熱鬧呢,但是看著蕭時煜還有梁小瑩都沒有動身,自然是也老老實實的待在了帳篷裏。
尤其是十分了解自家少當家的斧子,是認真而又親身體驗過什麼叫做好奇害死貓。尤其是在剛才看了蕭四十分精湛的表演以後,決定不會這麼大膽的走出去了。
外麵的風很大,即使在帳篷裏也能夠聽見那呼呼作響的北風。
站在外麵,琢磨了一下風向之後,蕭四給自己找了一個絕對安全的位置,確保現在的風向絕對不會讓癢癢粉撒在自己的身上。
“大將軍,過來吧。”蕭四的聲音十分的沉重,一點都沒有即將看到喜劇的興奮,像是梁小瑩一直說的那個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感覺。
大將軍果真是見過大世麵的,到了現在還不慌不忙,就跟大冬天沐浴陽光一般的閉上自己的眼睛,伸開自己的雙手。
然後下一刻,就開始驚聲尖叫起來,一直在渾身不斷地抖動著。
蕭四十分的慶幸自己幸免於難,高興的就要撇下在那裏撓癢癢的大將軍,掀開簾子進帳篷。正和出來的斧子裝在一塊去了,手裏的瓶子沒有拿好,一下子撒在了蕭四的身上。
斧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呢,就下意識的拍打那粉末。
所以,當梁小瑩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空曠的營地上,有三個人在狂魔亂舞。
“少當家,你……你有沒有什麼解藥啊!”斧子邊撓著自己身上的瘙癢,邊看著一旁看好戲的梁小瑩。
梁小瑩摸了摸自己荷包裏的另一個小瓶子,皺著眉頭說:“沒有,你就自己熬過去吧。”
怎麼可能會沒有呢,自己當時第一件事就是找了解藥,雖然隻能是緩解這種瘙癢感,但是也比直接承受好得多啊。
蕭四就知道自己沒有什麼上天眷顧的好運氣,努力的運功來壓製自己的身上的瘙癢感,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大將軍本來想礙於麵子,別叫的太大聲,可是後來沒有忍住。
北燕國的探子聽著隔著一座山傳過來的尖叫聲,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對著身旁的人說:“沒有想到這未央國這麼可怕,同一個軍營的人都能下得去黑手。”
一聲尖叫傳來,他們就跟著一起瑟縮一下,感覺自己正在身臨其境。
另一個探子退縮道:“剛才那批人都斷手斷腳的離開了,要不咱們也先走吧?”
“不行,公主還在他們這裏呢!”首領雖然知道最主要的目的是打探情報,可是想想自己喜歡了那麼久的公主,還是不想就這麼離開。
這首領一發話,大家也不好再臨陣脫逃,都乖乖的等著下一步的消息。
三個人中最先停下來的是蕭四,畢竟身上的癢癢粉最少,其次就是斧子了。當大將軍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渾身都濕透了,還要克製著自己不去碰身上癢癢的位置,真的是忍得太辛苦了。
就這樣也還是在旁邊人的攙扶之下,走到了梁小瑩麵前誇了句,“實在是厲害啊,以後王妃的話我肯定不會有質疑的。”
走了沒有兩步,竟然還想著回頭又說了句:“王爺,回去成親的時候,我得去喝酒,別忘了啊!”
梁小瑩突然間良心上過不去,早知道就把解藥給大將軍用了,低落的說:“你也知道我有解藥對嗎?”
蕭時煜當然知道了,每次有什麼新的進展的時候,梁小瑩總是憋不住話,第一個告訴自己。所以對於這件事,自己肯定是知道的。
“大將軍其實這樣也是為了你好。”蕭時煜摟著梁小瑩慢慢的走回到了帳篷裏,旗開得勝之後,也沒有必要再駐守在那裏商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