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起來,揉了揉有些疼的腦門:“你們兩個在這盯著我幹嘛,喬卿湮呢?你們這是幹什麼?”
“他早晨的時候去訂機票了,一會咱們就離開這裏,回湘西!”
聽到我問喬卿湮,看我似乎沒有問題,張曦對我說道。
“恩,那你們兩個就別盯著我了,該幹嘛幹嘛去吧!”
“你的身體已經透支到一定程度了,已經達到了必須要解決的底部,不要這麼聽之任之了,要不然你就真的大限將至了!”
普陀法師說完之後,離開了我的房間,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裏突然感覺不寒而栗,這裏的所有人,隻有他知道的最多,可是也就是唯獨他,我最不了解,最看不透。
他到底是什麼人,什麼身份,為什麼古月齋老人讓我來找他,我似乎是中了魔咒,直接來到這裏找到他,卻發現自己根本什麼都不了解。
一直到臨近中午的時候,喬卿湮才回來,我收拾好容妝,發現自己的額頭上有一道銅錢的印記。
這就是昨晚不是幻覺的證明,昨天的時候我真的感受到了那種被人厄住脖子的感覺,那是真實存在的。
昨天如果不是喬卿湮,恐怕我就真的墜樓身亡了。
我們上了飛機,趕往湘西,一路上,張曦都在給我們解釋湘西的忌諱,包括夜裏的時候不會出去如廁,這都是湘西的忌諱。
這不禁讓我想起當初張明鬆給我們講的故事,那個他再湘西經曆站僵的故事,那一次真的是聽的意猶未盡。
這裏的空氣相比較於北方,要暖和一些,不過這裏的寒冷事刺骨的,我們下飛機以後,沒有住店,而是去附近最近的村莊。
張曦告訴我們每一個村莊都會有義莊,這裏也兼容趕屍客棧的功能,我們來到這裏以後,就真的找到了一家。
這個村子叫做魏莊,一村子都是魏家人,可是奇怪的是,隻有看守義莊的人不姓魏。
村裏的年輕人大多數都已經離開了村莊,前往外地工作,隻有少數的幾位老人,守在村子裏。
義莊擱置了很久,有些落灰,住人的地方同樣分為男女兩側。
當張曦和他說明自己的趕屍人的身份的時候,他喋喋不休的念叨著,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女的趕屍匠走腳了。
現在更是,自從解放以後,國家來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讓一切牛鬼蛇神無處遁逃。
從那以後,趕屍匠的行業也沒落了,從那以後,再也看不到幾個趕屍匠走腳了。
就這樣,在張曦的身份的影響下,我們住進了趕屍客棧,魏家的趕屍客棧。
趕屍客棧總共分為三間房,中間的大堂擺放著幾口棺材,幾張長凳,還有樹在牆邊的草席,這都是用來擺放屍體的。
整個大堂裏都是腐朽難聞的氣味,非常刺鼻。
大堂兩側是兩個房間,左邊的男人住,右邊的女人住,不過這裏現在大多數時間都隻有老人自己住。
這裏非常的安靜,看守義莊,就是為了防止有野狗野貓,或者是老鼠破壞了死者的儀容。
老人現如今已經七十多歲了,在這裏看守義莊四十多年,接待南來北往的趕屍人,因為自己的這個職業受人詬病,一直討不到老婆。
所以這麼多年裏,一直都隻有老人在這裏一個人生活,至於義莊裏,還有一具屍體,是當初站僵的老人。
本來以後他的兒女後代會回來給他入土安葬,卻不想老人的子嗣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回來,老人的屍體就這樣在義莊停放了十幾年。
這個老人當初家裏還是有點錢的,所以喝的是水銀,服用水銀自殺,人的屍體不腐,這就是關鍵所在,老人的屍體停放在義莊十多年,一直無人安葬。
也就是他一直陪伴著看守義莊的老人,十幾年如一日。這種堅持和堅守,讓我們一度非常感動
看守義莊的老人,每月的初一十五,都會打開棺材,給這位老人上柱香,讓他享受一下香火供奉。
今天已經是大年二十九,明天就是過年了,往年這個時候,別的家人都會回來給自己家亡人上炷香,這位老人什麼都沒有。
所以今天夜裏,這位守衛義莊的老人,會在義莊裏給死者焚香燒紙,讓他享受一下香火供奉。
晚上的時候,我們在老人的招待下吃過了飯,老人就拿出黃表紙,還有香燭,打開了棺材蓋,裏麵躺著一位老人,麵色青紫,身上穿著一身唐裝。
手指放在自己的腰間,指甲都變成了紫色,這是因為血液**,所以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