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熏你……”霍炎擔憂的眼神看向我。
知道他怕我出事,捏了捏他的胳膊,搖搖頭,表示我沒事。
我向前走一步,舒展雙肩,不急不慢道:“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我,霍老先生也不喜歡我,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出現在今天的場合,但是沒辦法,你們可以不承認我,但有一個人,你們必須承認!”
我摸著自己的小腹,低頭繼續道:“你們這麼鬧,無非就是想要排擠霍炎,想要他背上不孝的罵名。霍老先生的遺囑裏,重點強調裏繼承人的條件是要有一個孩子,很不巧,我這個他‘最不喜歡的人’必須在這裏,不是我要來送他,是他的孫兒來送他。”
我的話一說完,空氣中那些嗡嗡嚶嚶的討論聲戛然而止,就連還要來懟我的白嵐也傻在當場,幾乎不能相信,半天才磕磕巴巴地問:“你……你說什麼?”
再看霍有成的臉,因為是葬禮的原因,他麵子上還是很悲痛,或許是把我們逼到了不得不妥協的地步,那悲痛裏的小得意是掩蓋不住的,他很自信,自信會讓我們難堪,但我的話讓他的這些自信瞬間冰消瓦解,就連他的臉連掩飾都懶得做了,全是遮擋不住的難堪,就跟吃了一坨屎。
“你們……你們有孩子了?”完全不能相信:“你們撒謊!如果有孩子為什麼在遺囑宣布的那天不說?”
我冷嗤地翻了個白眼:“我們結婚了,有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至於說不說,什麼時候說,那也是我和霍炎的自由。”
這時候,身後的那些股東和員工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仿佛一粒小石頭扔進了湖水裏,一下掀起了層層的漣漪。
霍有成早就把遺囑的內容透露出去了,他現在是公司的代理總裁,距離坐上真正總裁位置隻有一步的距離,他這麼說,無非想要安定人心。
誰先有兒子誰就能繼承公司,生孩子不是工廠生產餅幹,原料一倒進去,後續的餅幹就源源不斷出來了。
且不說我什麼時候懷上,能不能懷上,就算懷上了,也要將近一年的時間,一年的時間可以做得事情太多了,或許到時候不用理會霍賢的遺囑,公司就能唾手可得。
再加上霍炎當初那麼決絕地離開公司和霍家,現在要回去,怎麼能拉下這個臉?
所以霍有成篤定,公司和家產全部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對於員工和股東,他能收買就收買,讓所有的人都堅信,他霍有成才是霍家的當家人。
一個人被捧得越高,摔下來就越慘,霍炎不希望我懷孕的消息這麼早公布出來,就是不想我和孩子被卷入這些是非當中,但是現在,我已經被人逼到了懸崖上,我要是不站出來,霍炎以後的日子會很難。
霍有成麵色慘白,他死死地盯住我的肚子,如果眼光可以殺死人,我早在他的眼裏就活不成了。
“騙人的……你的肚子那麼癟怎麼可能有孩子?”
“你腦殘嗎?誰告訴你一有孩子肚子大了?霍炎不想說這個消息,主要孩子才兩個多月,阿姨也生過孩子,她應該比誰都清楚。如果你們還不相信,可以去問馬醫生,他是我們的家庭醫生,我一回來就去找他做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