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你可知道,這鳳翔城中也是有鎮妖司的?”
“怕什麼?你若怕鎮不住,這不是還有我天……”
“噓!屋外好像有人,你趕緊躲起來……”
龔世鏡說罷將房門拽開一條細縫,然後又探頭探腦地伸出頭來左右查看,卻被早已閃身躲在一旁的曾寬順手彈了一個響亮的腦瓜崩。
“我說坐館大人,您這是看什麼呢?”
彈完之後,曾寬咧著嘴陰陽怪氣地問道。
“哎喲!怎麼是你?”
龔世鏡用手揉了揉頭頂,尷尬地說道。
“為何不能是我?說,趁著宣撫大人找我去商議軍情,你私下裏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曾寬將雙手背在身後,隨即換上一副盛氣淩人的嘴臉。
“我龔世鏡做事向來光明磊落,何須如此?”
龔世鏡說罷將腰身挺得板直。
“俗話說得好,‘拿賊拿贓,捉奸捉雙’,方才我在門口已然聽得真切,龔坐館莫要再遮遮掩掩。畢竟老年人也是有需求的嘛,人之常情,這個我雖然不是過來人,但也完全能理解……”
曾寬說罷伸手拍了拍龔世鏡的肩膀,同時又擠眉弄眼地向他送去一個“你懂的”眼神。
“???曾顧問此言何意?老朽怎麼聽不明白?”
龔世鏡聞言卻是一頭霧水。
“呐,大家都這麼熟了,直接戳破就沒意思了。這麼說吧,龔坐館你這頭老牛吃的是哪家的嫩草?”
曾寬言語之中充滿了戲謔並不時地扭動身軀向屋內張望。
“什麼老牛?什麼嫩草?曾顧問今日的言語為何如此反常?”
龔世鏡不明所以地問道。
“別裝傻充愣了,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男人至死是少年嘛。龔坐館既然不肯說,那我便親自進屋去看一看。”
曾寬說罷一個閃現便越過堵在門口的龔世鏡進到了屋裏。
“天師哥哥!”
曾寬剛一進屋,一個甜膩狐媚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瞬間驚起曾寬一身雞皮疙瘩。
“三尾?!你這隻小狐狸怎麼來鳳翔了?”
曾寬看到龔世鏡屋中所藏之人竟是三尾,心中不由得便明白了前因後果。
“天師哥哥,三尾想你了唄……”
三尾一看到曾寬,這身子軟綿綿的就仿佛被脫去了筋骨一般。
“休要掛著羊頭賣狗肉、扯著虎皮做大旗,我看你是想這位龔大侄子了吧?”
曾寬故意學著方才龔世鏡的口氣,對三尾怒目而視道。
“你們二人怎麼連說話都如出一轍?枉費我一介小女子大老遠的跑來鳳翔看你們,你們卻隻知道調戲於我。”
三尾說罷小嘴兒一撅、雙手抱胸,斜著眼睛看向麵前這一老一少。
“嗬嗬,三尾妹妹還真是可愛。不過,‘調戲’這個詞似乎用得不太妥當。”
曾寬看著佯裝憤怒的三尾,忍不住勾起手指刮了刮她挺翹的鼻頭。
“可愛?!可愛在我麵前一文不值!”
還沒等三尾從突如其來的幸福眩暈中回過神來,一道冷冽的氣機便從窗外向她麵門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