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雖然聲稱不願插手我們的事,可他畢竟不忍看到我有危險。
今天這場未能成功的綁架,讓二叔看到了潛在的危機,所以他決定特訓我和程依依,使得我倆能夠擁有自保的本事。
於是從第二天起,二叔對我們的加急特訓就開始了!
但是二叔太忙,所以大部分時候,都是木頭來訓練我們的,二叔時不時地過來指導一下。這樣一來,我也沒法和趙虎一起去弄酒吧的事了。裝修、宣傳的事就落在了他一個人的肩上,為此,他不止一次給我打電話,說之前講好的五五分成,現在要改成六四分成,他六我四。
我惱火地說:"你不是最不在乎錢嗎?"
趙虎說:"以前沒錢,所以不在乎錢;現在有了,必須親兄弟明算賬。"
這個邏輯確實無懈可擊,不過趙虎確實比我出力要大,比我多分一成也沒什麼。是他應該得的。
我和程依依訓練的地方在廠區的某個倉庫,這裏堆滿了貨,鮮有人來,倒挺適合我們。木頭人如其名,真的很木。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隻會告訴我們哪裏做錯了,哪裏需要重來,連著三遍沒有做對,就會被他辱罵,說我們是廢物、蠢貨。
看得出來,他不是為了激勵我們,而是真的覺得我們很廢、很蠢。
即便是獲得二叔認可的天才程依依,也沒少被他罵。程依依嘴多甜啊,眼睛一眨、嘴巴一笑,多少男人骨頭都要酥了,但這一招對木頭來說沒用,木頭根本不把她當做女人,對她和對我沒有什麼區別,永遠都板著臉,對我甚至還好一點,偶爾還跟我說幾句話,對程依依隻剩下凶了。
這讓一向在男人堆裏十分吃香的程依依備受打擊。
隻有二叔來了,木頭才能鬆一口氣,說宏飛,你可算是來了,教這兩個蠢貨快累死我……
程依依私底下悄悄問我:"木頭是不是個同性戀啊,感覺他隻有見了你二叔才開心。"
我說去你的吧,別瞎說啊。
當然,木頭也不是完全沒有人情。每天訓練累了也會帶我們出去吃飯,不過永遠都是固定一家,廠區外麵有家拉麵館,回回都來這裏。這裏的拉麵館可不是日本動漫裏麵那種高大上的拉麵館,而是北方最常見的、很土氣的拉麵館,幾張木頭桌子一擺,一碗碗的拉麵端出來,來吃飯的都是廠區裏的工人。
這裏的味道雖然還行,但也不至於天天來啊,更何況廠裏還有食堂呢。
來過幾次以後,我和程依依終於發現玄機。
每當那個三十多歲,甚至快四十的,但卻風韻猶存、胸脯和屁股比一般女人都大的老板娘端著拉麵出來的時候,木頭總是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像是想要把她吃了一樣。
隻有老板娘進去後廚,木頭才肯低頭吃麵。
老板娘一出來,木頭又立刻抬起頭。
嗯……
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原來,木頭也不是完全對女人沒有興趣,隻是喜歡這種比較成熟的類型!
拉麵店的老板娘確實挺不錯的,雖然眼角已經出現魚尾紋,但也五官端正、頗有姿色,尤其身材,更讓大部分女人望塵莫及。不過老板娘似乎不愛顯露,總是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拉麵館裏熱得像蒸籠。也不見她穿得涼快一點。
應該是個很傳統的女人吧。
等到老板娘再進去的時候,程依依興衝衝說:"木頭叔,這回你玩得有點大啊,人家有老公、有孩子,這太禁忌了啊!"
程依依雖然每天被木頭罵,但她還是很崇拜木頭,所以善意地提了個醒。
老板娘確實是有老公的,就在後廚做拉麵,長得五大三粗、一臉橫肉,有時候客人少了,男人才出來坐會兒,抽支煙、喝瓶酒什麼的。孩子也有,一個九歲,一個七歲,放學就興衝衝回來了。
無論怎麼看,木頭都沒有橫刀奪愛的可能性啊。
"胡說什麼……"
木頭竟然也會臉紅,一張看似麻木的臉上騰起一絲紅韻。
我和程依依噗噗直笑,好在木頭隻是想想,不會真的付出行動。
吃完飯後,我們又一起返回廠裏繼續訓練。每天練到晚上十二點才會解散。這天晚上也是一樣,我和程依依揮汗如雨地對打在一起,我們兩人練得都是標準的軍體拳,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軍營裏獨有的格鬥技巧,其實我們兩人已經練得很不錯了。二叔每次過來都會誇獎一番,說我倆練得越來越好了,隻有木頭挑三揀四,說我們兩人跟女人似的磨磨唧唧、軟軟塌塌。
我倒算了,程依依挺委屈的,每次都嘟囔著說:"我本來就是個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