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你想幹什麼!"耿直大叫著:"你是要抗法麼?!"

在蓉城,耿直雖然得罪不起金不換,但耿直也不是隨便被人拿捏的。

金不換佯裝驚訝地說:"老耿,這和我無關啊,他可不是我的人,不如你問問張龍,可能和張龍有關係……"

這種瞎話。也虧金不換說得出來,但他就是說出來了,而且說得理直氣壯,好像真的和他沒有關係。那名金衣男不聲不響,製服耿直以後,像老鷹抓小雞似的,擒著耿直的後領脖子就往外走,耿直這麼高的職位被人如此對待確實挺憋屈的,一邊掙紮一邊大罵,一會兒罵金不換目無王法。一會兒又罵我自作自受,總之是挺憤怒。

其實吧,在我看到隻有他一個人的時候,就猜到會是這麼個結果了,估計他自己也知道。

他完全可以調來更多的人再行動,但他就是忍不住了。

耳聽著耿直的聲音越來越遠,已經被金衣男送到大門外麵去了,耿直剛才出場的時候有多霸氣,現在消失的時候就有多淒涼。

直到這時,金不換才再次大聲說道:"好了,大家可以繼續打了,今天務必要分個勝負出來!"

這真是個奇葩的要求。

耿直在來以前,大家還不知道我們幾個已經被擊倒了,全身心地投入到戰鬥狀態還能理解,經過剛才那麼一鬧,幾乎人人知道我們已經垮了,還打個什麼勁兒啊,軍心早就散了好麼?!

當然,我們這邊士氣萎靡,對方卻是精神大振。

這就好像蹺蹺板。總是此消彼長。

現場再次響起了衝天的喊殺聲,當然基本上都來自對麵的了,金玉滿堂的人氣勢雄壯,揮舞手中屠刀砍向我們的人。我們的人當然沒有了戰鬥力,意誌和精神早就瓦解。各自抱頭鼠竄、落荒而逃,嚎叫聲和慘叫聲都是他們發出來的。

看著我們這邊兵敗如山倒,我的心中當然痛如刀割,也隻能默默地想:逃吧,逃吧。能逃一個是一個……

看著這個場麵,金不換倒是挺滿意的,一邊點頭一邊說道:"對嘛,這才是我們金玉滿堂的戰鬥力嘛,剛才打得那是什麼鬼?"

接著又說:"耿直一會兒就該帶人殺回來了。得在他來之前趕緊完成戮傑大會!"

金巧巧聽了,立刻朝我撲過來,說:"好,我先把這對狗男女宰了再說!"

我死死地把程依依護在懷裏,將她壓在我的身下,用自己的身體保護著她。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她的前麵。但金巧巧卻不樂意這麼幹,她就是想當著我麵毀了程依依的容,使勁拽著我懷裏的程依依,說:"你撒開、撒開!"

我當然不撒,死死抱著程依依的身體。

"我讓你撒開!"金巧巧一聲咆哮,狠狠一刀紮進我脊背裏。

這一刀直入骨肉,痛得我冷汗直流,但我還是沒有撒手,始終緊緊抱著程依依。

"撒開、撒開、撒開!"金巧巧就像瘋了一樣,在我背上捅了一刀又一刀。

我不知道自己傷到哪裏了,但是除了背上很痛以外,喉頭竟然也發了甜,"哇"一聲噴出大口鮮血。

鮮血點點滴滴,落在程依依的頭上。

程依依已經很虛弱了,臉色蒼白的很,又被我的鮮血一浸,看上去像是一朵快要凋零的花。

但她還是艱難地抬起手來,輕輕撫摸我的臉頰、嘴角,想把我的鮮血擦去。

"還他媽挺浪漫啊,我現在就送你倆一起下地獄!"金巧巧瘋狂地咆哮著,再次提刀朝我捅了過來。

然而就在這時,混亂的莊園之中突然又起了一陣不同尋常的騷動。

相比於之前的喊殺聲和慘嚎聲,又多了些驚惶聲和驚懼聲,似乎發生了什麼很恐怖的事情。

又發生了什麼?

金巧巧和金不換都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去。

就見人群之中,不知什麼時候殺出一個光頭大漢,他身著一套黑色風衣,雙手各持一柄鋼刀,正以極快的速度往這邊衝著,身上已經沾了不少血跡,根本沒人攔得住他,幾乎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更可怕的是,他似乎敵我不分,無論是金玉滿堂的人,還是我們的人,他根本就不理會,隻要擋他的路,那就照砍不誤!

仿佛這才是真正的殺神!

現場眾人都被他的氣勢給嚇到了,紛紛四散,避免成為他的刀下之鬼。

金不換和金巧巧也看呆了。

"是……是羅子殤!"

人群中,有人失聲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