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趁著這個機會趕緊去看莫魚,確定他身上沒受什麼傷,應該隻是被軟禁了,吃喝都沒有少,也沒挨打。
這挺好的,起碼讓我心裏好受一點,畢竟這事是因我而起的--要不是我讓莫魚籌備錢,也不會遭受這場無妄之災。但我心裏又痛恨起了陳不易。他咋這樣子呢,當初說好了收入五五分成,另外一半我們怎麼處理都行,他憑什麼要插手啊?
與此同時,陳圓圓還在抱著莫魚哭著,一邊哭一邊問莫魚怎麼樣了。
莫魚雖然沒受什麼罪。但是被人囚禁一個禮拜,想必也不好受。但他依舊非常陽光,笑著說道:"我沒事啊,你應該看到啦,我一點傷都沒有,在這過得還蠻不錯。倒是你啊,怎麼幾天沒見瘦了一圈,整個人都憔悴成這樣子了?你要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啊!"
陳圓圓流著淚、點著頭:"好、好。"
莫魚就是有這樣的特殊本領,無論處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能給身邊的人帶來力量!
莫魚繼續說道:"對了,我被你爸關起來的事,你可千萬別和張龍說啊。他一旦知道了。肯定會來救我的,金陵城對他來說太危險了,所以千萬、千萬不要讓他知道!"
我心裏想,遲啦,我已經知道了,而且已經來了。
莫魚,你放心吧,我肯定會救你出去的。
陳圓圓同樣臉色一僵,因為她也知道我進來了。好在房間裏麵燈光昏暗,她的臉上也布滿淚痕,莫魚也沒注意她的臉色變化。就聽莫魚繼續說道:"張龍需要用一筆錢,今晚十二點就是最後期限了。他可能還在等我。你出去後,就給他打電話,說我暫時弄不到錢,讓他想想其他辦法。"
這就是莫魚,都這時候了還想著別人的事!
陳圓圓同樣忍不住說:"你老想著別人,有沒想過自己怎麼辦呢?我爸最近對你很不滿意,有可能要對你下手啊!"
莫魚笑著說道:"那不會的,我可是你爸的準女婿,他跟我慪兩天氣就算了,不會真的殺了我的。"
陳圓圓歎著氣說:"你太不了解我爸了,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不管怎樣,你都別把這事告訴張龍。"
顯然,莫魚也知道陳不易是個什麼樣的人,知道陳不易很有可能對他下手,但他寧肯犧牲自己,也不想讓我來金陵城救他。我在心裏感歎,莫魚啊莫魚,你就是人太好了,總是為別人著想,才會有今天的劫難!
陳圓圓則把莫魚抱緊,喃喃地說:"我不會讓你死的,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另外幾個漢子說道:"大小姐,可以了吧,見一麵就行了。別讓我們幾個為難啊。"
陳圓圓這才放開莫魚,又輕輕在莫魚臉上吻了一下,這才跟著幾個漢子準備離開。陳圓圓之所以舍得離開,還是因為知道我在,把救莫魚的希望全放在我的身上了。
我也當仁不讓,心想趕緊走吧。等你們走了以後,我就把莫魚給鬆綁了,然後想辦法帶他離開。那個通風道就挺好的,一會兒就和莫魚從通風道離開,神不知鬼不覺的,誰也發現不了。
這個地下室挺大的。有好幾個房間,還有家庭影院,估計陳不易常來這看電影,但是除了各個房間有燈以外,連接幾個房間的甬道都挺黑。這沒辦法,畢竟是地下室。沒有光源就是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我就藏在甬道的某個角落,然後憋住呼吸,就沒人能發現我了。眼看著陳圓圓和這幾個漢子準備離開,樓上突然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又有幾個人踩著樓梯下來了。
陳圓圓和這幾個漢子站住腳步,就見樓梯走下七八個人,都是別墅裏麵的人。
幾個漢子問道:"出什麼事了,怎麼都下來了?"
那些漢子七嘴八舌地說:"陳主任剛才打來電話,說是張龍可能潛進金陵城了,趁他沒有找到這裏之前,先下手為強,把莫魚殺了。"
"真的假的?!"
"當然真的,騙你這個幹嘛?"
這些人一邊說,一邊嘩啦啦往裏麵擠,並把家夥摸了出來,顯然準備對莫魚下手了。
"不行,不許你們殺莫魚!"
陳圓圓一聽就慌了,一邊大叫一邊衝向莫魚,並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莫魚,一副劉胡蘭視死如歸的樣子,惡狠狠,又顫巍巍地盯著那些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