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公子雖然還不能動,但是他的笑聲比誰都響。

直到這時,耿直和馬愛國才發現玉簫公子也在這裏。馬愛國最先奔了過去,小心翼翼地將玉簫公子攙扶起來,略帶吃驚地問:"二當家,你這怎麼回事?"雖然玉簫公子這半年來被邊緣化了,但他仍是金玉滿堂名麵上的二當家,也是馬愛國高攀不起的存在。

耿直也走過來,看到玉簫公子胸前一片鮮紅,也是無比震驚:"發生什麼事了?"

玉簫公子咬牙切齒地說:"被張龍給砍的!耿局。你來得正好,立刻把他給抓回去,交給我們金大當家!"

聽到這樣的話,耿直和馬愛國都是吃驚不已,因為他們都很清楚玉簫公子的實力,這可是曾經的金玉滿堂第一高手啊,竟然會被我砍成這樣子?

"耿局,走啊!"玉簫公子又說了聲。

"哦,好的。"耿直說道:"不過,我要先帶他們回局子一趟。讓你們大當家一會兒來提人吧!上次抓了他們,不知怎麼給跑掉了,我得問個清楚才行。"

玉簫公子說道:"以張龍現在的實力,從你手上跑掉也很正常,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好的。"

耿直朝著我們走來。玉簫公子則在馬愛國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師爺等人都是一臉焦急,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趴在我肩上的大飛則很欣喜,悄聲說道:"那倆傻逼,還不知道耿直是咱們這邊的人!"

上次耿直抓了我們,又把我們放了,因為他覺得我們不是壞人。這次,耿直沒有第一時間將我們交給金巧巧,而是先帶到局子去,大飛以為耿直還要放了我們,我隻能說他想太多了!

上次隻有個馬愛國,耿直覺得事情捅不到金巧巧那裏去,就把我和大飛放了。這次不一樣啊,這次有玉簫公子在,金巧巧百分之百會知道了,耿直未必還敢放我們走。

至於耿直為什麼要先將我們帶到局子,我猜是有話要和我說。

耿直走了過來,命令手下將我按住,推著我往外走。

我對耿直說道:"耿局,大飛斷了兩條胳膊,能否讓他先去醫院?"

耿直回頭看了玉簫公子一眼,玉簫公子說道:"主要是張龍,其他人無所謂!"

大飛一聽,立刻不樂意了:"怎麼我就無所謂了,吹簫的你別看不起人啊。老子當初也是一統過蓉城地下半壁江山的人……"

我狠狠瞪了大飛一眼,大飛才閉上嘴。

耿直便命人送大飛去醫院,將我押上車子,開往警局。上次去警局的時候,路上還被人用槍指頭,這次就沒有了。除了司機,隻有我和耿直坐在車上,我們兩人一路無言。

以我的實力,製服耿直、強行下車,當然不是問題。

但我哪能幹這種事,那是恩將仇報。

氣氛始終比較壓抑。

快到警局的時候,耿直才開口道:"為什麼沒有離開蓉城?"

上次耿直放了我們,就讓我們趕緊離開蓉城,我們答應的好好的,結果又被他給抓了。我無話可說、無言以對,隻能沉默。耿直又說:"這回好了,又被我給抓了,還有玉簫公子在場,你打算怎麼辦?"

我說:"我能跑嗎?"

"那肯定是不行的。"耿直一邊說,一邊摸出腰間的手槍,對準我的腦袋:"我得保住我的位子。"

"在你摸槍的時候,我最少有十次機會可以逃走。"

"就是知道你不會跑,我才沒有一開始就指著你的頭。"

"那你可以把槍放下來了。"

耿直把槍放了下來。

耿直繼續說道:"這次我不能放你走了,玉簫公子全程在場,我想放你都不行啊。"

耿直是這樣的。他有一顆正義之心不假,可他將烏紗帽看得更重要,所以才會去當金巧巧的狗腿子--倒是沒有什麼可以指責,他已經很不錯了。

我說:"我知道。"

"我將你弄過來,沒有第一時間交給金巧巧,是想讓你趁機想想該怎麼辦。"

"好,我現在開始想。"

"一會兒我把你交給金巧巧,就得靠你自己了。"

"明白。"

我閉上眼,開始思索對策。以我對金巧巧的了解,那天晚上確實是她最後一次的溫柔了。等再碰麵之時,她不會再放過我了,她會把我給殺了的,因為我們暗中培養勢力的事已經瞞不住了,金巧巧又不笨,還能不知道我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