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病房,我和紅花娘娘就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這是一家頂級的私人醫院,隻接待一些高層次的領導,無論安保還是醫療,都是最突出的,據說還是魏老特批,才把南王和春少爺安排到這的。南王和春少爺雖然任務失敗,但到底是為國家付出了血汗,受到這些待遇也是應該的。
距離鳳凰山事件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帶走烏幹達部分髒器的薩姆徹底失蹤,沒有任何下落。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薩姆要把東西帶到國外。送往戰斧的總部。魏老也做了許多努力,重點排查一些港口、海關和機場,但始終沒有薩姆的任何消息,因為華夏實在太大,有些地方還是守不住的,能偷渡到鄰國去,所以薩姆究竟在哪,根本沒人知道。
但,薩姆肯定會卷土重來,到時候會有更多戰斧的人出現,我們必須做好迎接惡戰的準備。
劍神是指望不上了,他和春少爺斷絕師徒關係。也不待見南王和紅花娘娘,壓根就沒打算出手,直接就消失了。我向紅花娘娘提議,說烏幹達被傷成那個樣子,太陽部落的人肯定氣壞了吧,怎麼著也要報仇的吧。這可是一批極強的力量啊,完全可以利用。
但紅花娘娘搖了搖頭,說不行的,蘇醒過來的烏幹達已經下令,徹底和外界隔絕,再不摻和薩姆的事,並且也不允許外人再進來了。
我很意外,問紅花娘娘怎麼知道的,據我所知這幾天紅花娘娘並沒有去鳳凰山,一直都在天城啊。
"因為這是依依說的。"紅花娘娘說道:"依依回來了,這會兒就在家裏。"
原來如此。
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如果此路都走不通,我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按照秦衛國的說法,南王過個三四年就能醒來,但一年之約就像達摩克利斯之劍,始終懸在我們頭頂。
紅花娘娘說道:"戰斧如果卷土重來,肯定還會從地下勢力入手,我們要做防範,首先要把殺手門和隱殺組的勢力整合起來,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是最名正言順的那一個。"
說著,紅花娘娘交給我兩塊牌子,一個是春少爺的,一個是南王的。
紅花娘娘和二叔說到一起了,都是希望我能整合殺手門和隱殺組的勢力,以此來應對極有可能卷土重來的戰斧,而且這事非得我做,紅花娘娘都不合適。
因為一來,我是南王的兒子,接南王的班。簡直理所當然,又立下過無數的功,不會有人不服我的。
二來,我是老乞丐的徒弟,站出來統率群龍無首的殺手門也算名正言順--好吧,這一點有些牽強,殺手門的人未必會服氣,更何況我剛把河西王幹掉,八成把我視為眼中釘了,不肯聽我號令也很正常。
但沒關係,我要不行,還有趙虎,趙虎是酒中仙的徒弟,還是一位新晉的天階高手,在殺手門也是很有話語權的。
總之,兩方勢力必須牢牢握在手中,無論是我還是趙虎,還在我們手裏就行。
我對紅花娘娘表示,這件事情我會去做,但是現在兩邊人才凋零,對抗戰斧的一般人或許還行,如果麵對薩姆,還是毫無勝算。
紅花娘娘說道:"這個你別擔心,隻管做好這件事就行了,對付薩姆的事交給我吧。"
我很意外,詢問紅花娘娘有什麼辦法麼?
紅花娘娘有些猶豫地說:"我也不能保證一定就行,但我可以請來幾個高手幫忙……"
謔!
原來紅花娘娘還有其他高手朋友,我就說嘛,好歹混了這麼多年,不可能隻認識南王和春少爺。
我很興奮地說:"那好。咱們兵分兩路、各忙各的!"
商定好了大的方向,我和紅花娘娘就離開了醫院。但在離開之前,我又去探望了下南王,這回是我一個人進去的,我也不知道南王能不能聽見,反正把我和紅花娘娘接下來準備做的事情,全部跟他說了一遍。
趁著紅花娘娘不在,我還扇了春少爺兩個耳光。
--我知道這麼做挺不地道,甚至顯得有些小人和趁人之危,但我實在是很氣憤,又瀉不了自己的火,隻能這麼幹了。春少爺以前多混蛋啊,利用過我那麼多次,還把南王搞成這樣,我扇他兩個耳光怎麼了?
以前我打不過他,現在他隻能躺在床上,由著我打了!
但這兩個耳光下去,春少爺的心電圖居然變得激烈起來,給我嚇了一跳,以為他要站起來了,還"噔噔噔"往後退了好幾步。好在十幾秒後,春少爺的心電圖又恢複平靜了,我才呼了一口氣,要春少爺真站起來。我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