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事求是的說,李天龍今晚著實立了大功。
先是在廬陽百大給薛燕上了無比生動的一課,其次在易夢酒吧救了自己的室友。
先前孫芷柔絕不相信法治社會還有錘子這樣無法無天的人,現在她信了。
若李天龍不在場,不僅娜娜難逃一劫,那些室友甚至她自己都逃不了被淩.辱的命運。
最終能將錘子繩之以法又怎樣,受到那種傷害,一生都完了,當年她的母親正是被人淩.辱,才選擇輕生。
這件事也是孫芷柔至今都走不出去的陰影。
由此對錘子這類人,孫芷柔滿滿都是恨,對懲戒惡徒的李天龍,她滿滿都是感激。
甚至刹那間,她從李天龍身上找到了久違的安全感。
原本依照孫芷柔的脾氣,肯定會毫不猶豫答應李天龍,現在她一分錢都不想給。
不僅如此,她先前的感激也被冷不丁到來的憤怒取代。
“你眼裏除了錢還有什麼?能帶進棺材?庸俗至極,可惡至極!”
孫芷柔好像被點燃的火藥桶,指著李天龍的手指在半空直晃悠。
李天龍眨巴著眼,呐呐言道:“孫總,我提這個要求,好像不過分,即便過分,你也犯不著如此態度!”
“我不想跟你說話!”孫芷柔推開李天龍,衝出房間,重重將門關上。
李天龍站在原地愣了老半天,末了撓撓頭:“我沒錯啊。”
匆匆衝個涼水澡,李天龍將易夢酒吧發生的事又過一遍,正準備撥通王東國的電話,想了想又放下手機。
他是警察,若連天哥那批人的事都查不出來,以後如何大有作為?
一道金光從門縫隙鑽了進來,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潁州蚊王。
掏出手機看看時間,李天龍大腿翹在二腿上,陰陽怪氣的道:“翅膀硬了啊,我的話都成耳旁風了。”
潁州蚊王哆哆嗦嗦飛到李天龍身前,言語間盡是苦澀。
“老大,我沒那膽子啊,之所以這般,完全是對您負責。”
李天龍不想再跟潁州蚊王鬼扯,將銜在嘴裏的大前門點燃,徑直問道:“酒吧那批人,盯上了嗎?”
“正是因為要盯這批人,所以才會有所推遲。”
為了消除先前的不良影響,潁州蚊王趕緊邀功,激動得聲音直哆嗦。
“老大,酒吧這批人和潁州賭場那幾個貨的最高頭目都是袁剛,這是大案子啊。
“你怎麼知道的?”李天龍皺著眉頭問。
潁州蚊王將事情的經過敘述一遍後,李天龍服了。
原來潁州警隊錄口供的時候,李天龍讓潁州蚊王略略打探了些許內容。
可李天龍縱然知道廬陽著名企業家袁剛是幕後主使,卻不知道袁剛是何模樣。
沒曾想在李天龍沒下達命令的情況下,潁州蚊王充分發揮了主觀能動性。
不僅趁著潁州警隊會議的當口記住袁剛的容貌,得知易夢酒吧事件後,憑直覺親自上陣。
跟著天哥到達郊外別墅,潁州蚊王有了驚人發現。
李天龍覺得潁州蚊王太神奇了:“你做蚊子太虧,若是警察,單單直覺一項,就能成為偵破標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