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龍把來者上下打量一遍,朝坐在地上的兩個保鏢努努嘴:“在你說出這話之前,應該先問問自己的手下剛才做了什麼。”
“即便說了錯話做了錯事,下手也不能如此之重!”中年男子瞟了眼周忠倉,點點頭道:“周家不愧是廬陽數一數二的家族,夠威風!”
“我周家在西湖王家麵前哪敢威風?若非李先生眼疾手快,我這把老骨頭恐怕要被你的手下推散了!”
周忠倉原本還想好話好說,未曾想王力濮如此態度,由此言語間毫不客氣。
王力濮看看哭爹喊娘的手下,又瞅瞅陰沉著臉的周忠倉,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周老莫不是說,我的手下對你動手了?”
周忠倉冷哼一聲:“王先生還是問問手底下的人吧。”
言畢,周忠倉衝李天龍道:“對不起,讓李先生不快了,咱們走。”
王力濮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這兩名保鏢在西湖囂張跋扈慣了,到了三線城市,要說沒驕橫之氣可能嗎?
周忠倉隻是三線城市小家族的家主,身上卻找不到嬌蠻之氣,舉手投足間大家風範十足,名聲在當地也相當之好,稱為德高望重並不為過。
按理說,若非惹急了周忠倉,他斷不會讓身邊的年輕人悍然出手。
“等下!”王力濮幾步走到周忠倉身前,麵色較剛才有所緩和:“周老,咱們還是將事情弄清楚的好,如此我對王先生好交代,也好對周老交代。”
見周忠倉麵色不快,王力濮躬身行禮,小聲道:“剛才王某情急之下有些失控,周老大人大量,莫跟小人一般見識。”
周忠倉也不想跟王家關係搞得太僵,便把事情的經過簡略敘述一遍。
王力濮狠狠瞪了眼被折斷手指的西裝男,寒聲道:“周老說的,可是實情?”
西裝男點點頭:“頭兒,他們若不說詆毀我王家的話,我們也不會如此……”
詆毀王家?王力濮走到西裝男跟前,啪的一聲,耳光招呼了過去。
西裝男左手捂著臉,貼著牆根,被王力濮一耳光扇蒙了。
王力濮指著他和坐在地上的兩名保鏢,言語間滿滿都是恨鐵不成鋼。
“不是別人詆毀我王家,是你們朝王家臉上抹黑!家主不止一次說過,西湖王家論實力在十大家族中排不上號,為什麼家族屹立至今,家族的本你們忘了!”
兩名保鏢聽王力濮這般一說,麵色煞白。
王家的規矩是,一旦搬出家主,下一步便要逐出家門。
“王隊長,我們錯了,你給我們一個機會吧。”西裝男眼圈紅了,看向胳膊被折斷的小夥伴,顫聲道:“這些年我們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王力濮深吸一口長氣,言語間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你們先前所做的,王家記在心中,先去醫院治病,醫藥費都是王家的,除此之外,還會給你們一筆養老金,以後好自為之吧。”
西裝男好像被抽空了氣力,眼巴巴看著王力濮,然後趕緊跪在周忠倉身前。
“周老,我們錯了,求求你幫我們說句好話吧,打從進了王家我們便發誓,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鬼,被逐出王家,是要了我們的命啊!”